《曹沫之陣》校讀九則(連載一)
作者:高佑仁  發布時間:2005-11-14 00:00:00

 

 

摘要

   本論文對《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曹沫之陣》進行文字釋讀的工作,共計九條,第一條考證「欲於土型」之「欲」應為「欱」之訛字;第二條分析「咠」字,以為「厭」實不應从「咠」;第三條對「先作怨」一詞提出商確,主張「先作怨」應指不做出使他邦怨恨吾國之事;第四條以為「詷」與「訟」有聲韻上有關聯,不必解釋為訛字;第五條談「」字,證成學者以為聲的主張;第六條為「勿兵以克」的釋讀提出解釋,以為「勿」不應釋作「刀」也不應訓作「無」,而應訓作「莫」、「別」;第七條將「成教」讀作「承教」,並提出證據;第八條釐清「重」字與「厚」字的差異;第九條為「寶」字的字形提出解釋。
   關鍵字:上博四、楚竹書、楚簡、曹沫之陣、校讀

一、前言
  西元二○○四年十二月,《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1](以下簡稱《上博(四)》)正式出版,其內容依舊精采流贍,其字令人不忍釋卷,讀其文使人流連忘返。《曹沫之陣》是《上博(四)》所收錄的篇章之一,內容大可區分兩大段,前者論政,後者論兵,簡文藉由魯莊公與曹沫之間的問答,鋪陳出曹沫對於天命、修政以及諸多戰爭事項的重要觀點,是一篇亡佚已久古的魯國兵書。雖然學術界如此引頸企盼對《曹沫之陣》進行思想史、兵學史、魯國史等之研究,但是文字通讀仍是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畢竟簡文是以標準的戰國楚文字所書寫,時代的隔閡,文字的簡奧,使通讀更加困難。是以筆者此文從前沿的校釋工作著手,欲滌除一些文字上的障礙,期盼學者專家不吝批評指教。

[一]、 【簡2】欲(欱)於土形
  原考釋者李零搜集古籍通假情況,指出《墨子˙節用中》「啜於土刑」,《漢書˙司馬遷傳》「啜」作「歠」;《韓非子˙十過》「飲於土鉶」,《史記˙秦始皇本紀》引「飲」作「啜」,「鉶」作「刑」。《李斯列傳》「飲」作「啜」,而得出結論以為「『欲』字當是『歠』字之誤」[2] 。陳劍作「欲〈啜〉於土鉶」[3] ,李銳〈新編〉[4] 、白于藍[5] 從之。
    李零先生此處引《墨子˙節用中》為「啜於土刑」,但筆者考覈古籍發現應為「啜於土形」[6] ,而李零以為《史記˙秦始皇本紀》將《韓非子˙十過》之「鉶」字引作「刑」,但筆者考覈《史記˙秦始皇本紀》乃引作「形」而非「刑」[7] 。筆者將簡文與上述各本異文製成表格,如下:

就古籍中的「△於土刑(形、鉶)」而言,△字共有「歠、飲、啜」等三種異文。李零主張「欲」乃「歠」之誤,其實已在異文中已經挑選了一個與△較接近的字(同从「欠」),但字形上還是差異太大,「歠」與「欲」的字形實在不似。陳劍、李銳、白于藍等先生「欲」為「啜」的訛字,字形的差異恐怕更大。筆者以為「欲」乃「欱」之訛字,《說文》:「欱,歠也。从欠合聲。」[8] ,與《漢書卷˙司馬遷傳》「飯土簋,歠土刑」之「歠」正合。字形上「合」字甲、金文中作(前7.36.1)、(召伯簋)、(陳侯因錞),楚文字「合」、「答」字同形,字作(包˙166)、(郭˙老甲˙34),於「合」字下再添「甘」旁,但在偏旁中「合」並不添「曰」,如「弇」字作(曾˙60)、(曾˙70/)、(曾46/)。而上述「」、「弇」所从的「合」旁都與簡文「欲」字作近似,也都較「歠」或「啜」來的與△接近。另外,敦煌寫卷S6032《王梵志詩》云:「平明欱稀粥,食手調羹臛」,「欱」字作[9] ,項楚在《王梵志詩校注》中誤隸作「欲」[10] ,可見縱使在敦煌寫卷中「欲」、「欱」二字依舊形近而易使人混訛,這個材料為簡文多了一個旁證。不過要說明的是,筆者也極不願意用「訛字」的觀點來分析簡文,這樣的釋讀只是想要提供一個較合理的解釋方式,若有學者能從假借或其他的方式來釋讀,並且提供合理、適切的解釋,則筆者願意服膺其他的說法。
[二]、 【16】咠(輯)
  原考釋者李零以為「原作『』,西周銅器《班簋》有『東國戎』,齊器《國差》有『無』,其『』字皆從此。特別是後者,連筆勢都是一樣的。簡文此字乃『厭』字所從,『厭』字是影母談部字,古音與『輯』字相近(『輯』是從母緝部字),從文義看,似應讀為古書常見的『和輯』之『輯』。《爾雅,釋詁上》:『輯,和也。』此字與小篆『咠』相似。在先秦古文字材料中,我們還沒有發現過『咠』字,此字也可能就是古『咠』字。」[11] ,李零以為此字即《班簋》、《國差》之「」字,結合古籍文例,主張此字應讀作「輯」,並從△字與小篆「咠」相似的角度,以為亦有可能△即「咠」字。
  陳斯鵬隸定作「兄」讀作「恭」[12] ,無說。
  徐在國以為李零所謂「在先秦古文字資料中我們還沒有發現過『咠』字」是錯的,因為在郭店簡《魯穆公問子思》、《緇衣》都有,徐在國云:「郭店簡『咠』及從『咠』之字,『口』下部形體非常像『月(肉)』,與《曹沫之陳》16、48簡中的形體不同。所謂的不同是筆勢差別比較大。如果將這些形體與包山楚簡、郭店簡中『厭』字比較,就會發現:這些字『口』的下部絕對不是『月(肉)』,而是手形和人形的下部分。」[13] 並認為甲骨、金文不少被誤釋作「兄」或「祝」的字,其實都是△字的源頭,而應當釋作「咠」,主張「許慎認為此字『從口,從耳』,是據訛變後的形體進行分析的。所謂的『耳』字就是從 形訛變而來。」[14]
  按:△字出現在《曹沫之陳》三次,第一次出現在【簡16】,字形作 (△1),其文例作「上下和且△1」,第二次出現在【簡48】,字形作(△2),文例作「不和則不△2」,從文例上可知△2雖添加「艸」頭,且與△1相較而言,手形內的斜筆有兩筆、三筆之差異,但二者的應為同字。第三次出現在【簡33】,字形作(△3),文例為「不和則不△3」,文例與第一次出現者相同,字形稍稍有所差異,應為第一、二例之異體,關於字形分析下詳。而其次,此三字於文例中屢與「和」字搭配,從「某且某」或「不某則不某」可知△與「和」義應相近。
  原考釋者李零以為〈班簋〉的 字及〈國差〉的字其實都是从「咠」,正確可從。〈班簋〉「咠」字「口」旁稍訛,而〈國差〉字形《金文編》中摹作,與△1、△2除手形與腳形的弧度較不顯外,字形上非常相似。
  「咠」字甲骨文作 (佚˙257),又常加「示」旁作(河˙906)、(前4˙18˙8),羅振玉以為乃「象手向下拜形」[15] ,姚孝遂以為同字,皆釋作「祝」[16] ,陳初生亦列入「兄」字[17] ,《甲骨文編》中無「示」旁者置入「兄」字下[18] ,有「示」旁者置入「祝」下[19] ,《甲骨文字詁林》置入「祝」字下,姚孝遂按語云:「凡卜辭祝字之省示者作,像人跪形,亦有象人立形作者,突出手掌形以區別於『兄』字,金文則以為兄,已混。」[20] ,徐在國針對姚孝遂的看法以為「不管釋為『祝』,還是釋為『兄』,都有問題。是否有手掌形,應當是有區別的。甲骨文、銅器銘文中單獨的『兄長』之『兄』,形體都沒有手掌形。我們認為凡是有手掌形者,不管是站立的還是跪坐的,都應釋為『咠』,字形像人拱手行禮形。」,早期學者將「咠」置入「兄」字,這恐怕也是陳斯鵬釋△為「兄」讀作「恭」之據,但△與「祝」或「兄」字之的手部筆畫明顯不同,則此說可商。
  「咠」字《說文》云:「咠,聶語也。從口耳,詩曰咠幡幡。」,楊樹達以為「私語者以口附耳,故字从口、从耳。口為發言,耳為聽受。故為二名相承。」[21] ,作跪跽之形者如 (佚˙257),但亦有作直立者(佚˙518背)。朱歧祥先生主張乃「咠」字,以為其从耳就口,示專注聆聽,隸作,即《說文》「咠」字[22] ,朱氏其說可商,應為「聽」字非「咠」。金文中的「咠」字,《金文編》收入「兄」字下,以為「孳乳為[23] ,金文中「咠」字字形作(令簋)、(卣)、(保卣)、(師眉鼎)、(作冊折觥),而文例中「咠」字後常接「于」字,如〈令簋〉作「丁父咠于戍」,〈折觥〉作「戊子令作冊折咠望土于相侯」,〈卣〉作「咠殷(?)于夆田」,〈保卣〉作「咠六品蔑曆于保」。甲骨字形中跪、立皆存,而目前所見金文中的「咠」字,多是以站立者,而△1、△2即是傳承金文,而△3作,口形下半類化與「見」同形,而△1、△2與△3的不同是否可直接推論乃源自於甲骨字形跪跽或站立的差異所致,有待研究[24] ,但在《曹沫之陣》「咠」字上△1~3字同是「咠」字,就文例及字形上來看應可成立。
  李零先生以為△乃「厭」字所從,而「『厭』字是影母談部字,古音與『輯』字相近(『輯』是從母緝部字)」[25] ,徐在國先生也以為「厭」字亦从「咠」,並舉 「(包山219/厭)、(郭店·緇衣46/厭)、(包山259/)」等三例以示,以為其「與《曹沫之陳》16、48簡中的形體不同。所謂的不同是筆勢差別比較大。如果將這些形體與包山楚簡、郭店簡中『厭』字比較,就會發現:這些字『口』的下部絕對不是『月(肉)』,而是手形和人形的下部分。」[26] ,徐在國先生以為楚簡中的「厭」字不从「肉」,所言甚是,但以為「厭」字从「咠」,似可商。其實上述三例徐再國先生所引的「厭」字,其偏旁都與郭店「咠」字及△1~3不同,且《郭店·緇衣》之字,字左旁所从並非「咠」,尤為明顯,字增添「卜」形,這與目前所見「咠」字都不同,基於字形不同因素,是以「厭」字从「咠」似乎較難成立。
  其實,「厭」字所从應是「宛」,《上博(一)˙孔子詩論》中有四個「宛」字,字形作 (簡3)、(簡18)、(簡19)、(簡27),字形以「」或「肙」為基礎,再添加「宀」或「心」旁,皆讀為「怨」。季旭昇師指出「」、「肙」二型相同,其云:「《郭店》〈緇衣〉46 簡『我龜既猒(厭)』的『猒』字作『』,『肙』旁寫成『』了。但同樣屬楚系的《包山》2.219 簡中,從『猒』的『厭』字作『』,所從的仍然是『肙』旁,不作『』旁。『』字所從『猒』形中的『肙』,也不作『』」[27] ,關於「肙」旁上之「卜」形的變化可參季師此文,此不贅述。《上博一˙緇衣》「猒」字作,文例為「我龜既△」,《郭店˙緇衣》【簡46】字作,「肙」字上加「」形符號,可見「肙」或「」,基本上是同一字。而「咠」字偏旁從甲骨、金文的演變脈絡上看不出口旁上有加「」情況,則就字形上看,「厭」字从「肙」較合理。另外,「厭」字从「肙」其實也可以從二字的上古音得到佐證,關於此點劉釗先生在《古文字構形研究》一書中即已發現[28] ,「厭」字上古音為影紐、談部,「肙」字為影紐、元部[29] ,聲母皆為影紐,韻部則都是陽聲,只是韻尾有m或n的差異,而古籍中也有「厭」、「揖」通假的例證[30] 。李零以為「『厭』字是影母談部字,古音與『輯』字相近(『輯』是從母緝部字)」,但「輯」與「厭」的聲韻關係不若「宛」與「厭」的關係來的密切。
[三]、 【簡17】不可以先[](作)(怨)
  原考釋者李零以為「讀『先作怨』,指先動手發難。簡文「怨」多作「 」,從心從肙字的異體。」[31]
  按:筆者以為李零以為將「先作怨」解釋為「先動手發難」並不妥當,因為小邦處大邦之間、敵邦環伺之際,強調勿「先動手」並不符合小邦在險峻的國際形勢中應有的態度,此處所指應是小邦在大邦與大邦之間,舉措應當保持圓融,不得罪何任何一方,而兩面討好,左右逢源,不作出使任何一邦怨恨之事,而讓我邦遭受戰爭的危難,簡文「不可以先作怨」應是此義。
  《說文》:「怨,恚也。从心夗聲。」[32] ,本義即怨恨、仇恨之意,《玉篇?心部》:「怨,恨望也。」,又《韓非子?難三》:「桓公能用管仲之功而忘射鉤之怨。」,《史記?秦本紀》:「繆公之怨此三人入於骨髓」。而「作怨」之文例在古籍很多,如《尚書˙康誥》云:「王曰:『嗚呼!封,敬哉!無作怨。』」,《注》云:「言當修己以敬,無為可怨之事物。」[33] ,可證簡文「先作怨」應指不做出使他邦怨恨吾國之事。
[四]、 【簡34】佖(匹)夫寡婦之獄詷(訟)
  原考釋者李零直接隸定作「獄訟」[34] ,李銳從之[35]
  季旭昇師以為「『訟』字原形實從『言』、從『同』,當即『詷』字,恐不得釋『訟』,『訟』字所從『公』的下半不宜作『口』形,上半也不像。『詷』當讀為『恫』,《說文》:『恫,痛也。一曰:呻吟也。』字亦作『痌』。簡文的意思是說:匹夫寡婦的獄訟、哀痛,國君一定要親自聽聞。」[36] ,以為字不當釋作「訟」,將字隸定作「恫」解釋為「痛」。
  陳斯鵬先生釋作「獄詷〈訟〉」[37]
  何有祖先生以為:「 應隷作『詷』。『詷』上古音在東部定紐,『訟』在東部邪紐,音近可通。典籍從『公』之字與從『甬』之字多可通用,如:『訟』、『松』與『誦』通用;從『甬』之字與從『同』之字多可通用,如『通』與『洞』、『桐』通用,『筩』與『筒』通用。『詷』疑可讀作『訟』。『獄訟』為典籍常語。」[38] ,從通假的角度分析「詷」、「訟」二字的關係。
  李守奎以為「簡文从『同』,當是訛書。」[39]
  按:簡文字作 ,李零釋作「訟」確實不妥,△字右旁為「同」字,「同」字於戰國楚簡中作(包˙126)、(包˙220)、(郭˙性˙57),另外《曹沫之陣》【簡21】「同」字也作,可見△字釋作「詷」才對。但楚簡「訟」字作「」(上博(四)˙昭王毀室˙8)字形與△甚近,李守奎先生的看法可以理解,但筆者以為楚簡的書寫者擁有一定的水平,因此釋讀上若有其他合理可信的解釋時,我們儘量還是不要從訛字的角度來思考。從音韻的角度考察,二字的上古音確實接近,何有祖先生已經從聲韻上做分析,但聲符展轉通假,反而降低了說服力,其實「詷」字定紐、東部,「訟」字心紐、東部[40] ,定紐、心紐上古音相近,如「攸」、「脩」二字同為幽部,然前者屬定紐,後者屬心紐,《說文》也主張「攸」為「脩」之聲符[41] ,另黃焯《古今聲類通轉表˙舌齒通轉》「定心」一項下亦有不少例證,此不贅述[42] 。可見,「詷」、「訟」二字應為假借關係。


[1]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
[2]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頁244。
[3] 陳劍:〈上博竹書《曹沫之陳》新編釋文(稿)〉,簡帛研究網,(2005/2/12),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chenjian001.htm
[4] 李銳:〈《曹劌之陣》釋文新編〉,簡帛研究網,(2005/2/25),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lirui002.htm。李銳:〈《曹劌之陣》重編釋文〉,簡帛研究網,(2005/5/27),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lirui003.htm
[5] 白于藍:〈上博簡《曹沫之陳》釋文新編〉,簡帛研究網,(2005/4/10),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baiyulan001.htm
[6] 孫詒讓著、李笠校補:《校補定本墨子閒詁》,(台北市:藝文),頁325。
[7] 瀧川龜太郎:《史記會注考證》,(台北市:萬卷樓,1996年10初版二刷),頁130。又可參王叔岷:《史記斠證》,(台北市:中央研究院,1983年),頁227。
[8] 【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經樓藏版,(台北市:洪葉出版社,1999年11月),頁417。
[9] 參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 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敦煌古文獻編輯委員會, 英國國家圖書館, 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合編:《英藏敦煌文獻》(漢文佛經以外部份)第十卷,(成都市: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年),頁49。
[10] (唐)王梵志著、項楚校注王:《梵志詩校注》,(上海市:上海古籍社出版,1991年),頁673。
[11]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頁253。
[12] 陳斯鵬:〈上海博物館藏楚簡《曹沫之陣》釋文校理稿〉:簡帛研究網,(2005/2/20),網站: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1328
[13] 徐在國:〈說“咠』及其相關字〉,簡帛研究網,(2005/03/04),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xuzaiguo001.htm
[14] 徐在國:〈說“咠』及其相關字〉,簡帛研究網,(2005/03/04),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xuzaiguo001.htm
[15] 羅振玉:《增訂殷虛書契考釋˙中》,(台北市: 大通書局,1989年),頁15。收入《羅雪堂先生全集》第三編第二冊。
[16] 見姚孝遂:〈古文字的符號問題〉,《古文字學論集. 初編》,(香港:香港中文大學印行,1983年),頁104~105。
[17] 陳初生:《金文常用字典》,(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1月),頁832。
[18]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甲骨文編》,(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頁364~365。
[19]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甲骨文編》,(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頁10。
[20] 于省吾主編、姚孝遂按語編撰:《甲骨文字詁林》,(北京市:中華書局出版,1996年),頁349。
[21] 楊樹達:《文字形義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頁145。
[22] 朱歧祥:〈甲骨文一字異形研究〉,《甲骨學論叢》,(臺北市:臺灣學生書局,1992年),頁118,一字異形舉例第132條。
[23] 容庚編著:《金文編》,(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8月),頁616。
[24] 裘錫圭參證楚簡字形,以為可從字形的跪或立而出分出「見」、「視」二字,不過張桂光有不同的意見,但是就《曹沫之陣》簡「咠」字而言,跪、立是無差別的。參裘錫圭:〈甲骨文中的見與視〉,《甲骨文發現一百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臺北:文史哲出版社,1999年8月),頁1~6。張桂光:〈甲骨文“”字形義再釋〉,(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頁144~153。
[25]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頁253。
[26] 徐在國:〈說“咠』及其相關字〉,簡帛研究網,(2005/03/04),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xuzaiguo001.htm
[27] 見季旭昇師:〈由上博詩論「小宛」談楚簡中幾個特殊的從肙的字〉,《漢學研究》第20卷第2期,2002年12月,頁343。論文亦見漢學研究中心網站,網址:http://ccs.ncl.edu.tw/Chinese_studies_20_2/377_397.pdf
[28] 參劉釗:《古文字構形研究》,(長春:吉林大學博士論文,1991年),頁211。
[29] 見【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經樓藏版,(台北市:洪葉出版社,1999年11月),「厭」字見頁452,「肙」字見頁179。
[30] 參高亨《古字通假會典》【厭與揖】一條下。高亨:《古字通假會典》,(濟南:齊魯書社,1997年7月),頁254。
[31] 見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頁254。
[32] 【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經樓藏版,(台北市:紅葉出版社,1999年11月),頁516。
[33] 【清】阮元《校勘十三經註疏˙論語》,嘉慶廿年江西南昌府學開雕影印本,(臺北:藝文印書館,1993年),頁206。
[34]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頁265。
[35] 李銳:〈《曹劌之陣》重編釋文〉,簡帛研究網,(2005/5/27),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lirui003.htm
[36] 季旭昇師:〈上博四零拾〉,簡帛研究網,(2005/2/15),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jixusheng002.htm
[37] 陳斯鵬:〈上海博物館藏楚簡《曹沫之陣》釋文校理稿〉:簡帛研究網,(2005/2/20),網站:http://www.jianbo.org/admin3/list.asp?id=1328
[38] 何有祖:〈上博楚竹書(四)劄記〉,簡帛研究網,(2005/4/15),網址: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heyouzu001.htm
[39] 李守奎:〈《曹沫之陣》之隸定與古文字隸定方法初探〉,收入中國文字學會主編:《漢字研究》第一輯,(北京:學院出版社,2005年6月),頁496。
[40] 上古聲、韻之歸部據陳新雄師之說,參【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經樓藏版,(台北市:洪葉出版社,1999年11月)。
[41] 【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注》,經樓藏版,(台北市:洪葉出版社,1999年11月),頁176。
[42] 黃焯:《古今聲類通轉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6月),頁188~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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