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楚简“夃”字
作者:侯乃峰  發布時間:2006-11-29 00:00:00

(首发)

  望山楚简有如下一字(下文以A代替):
  
  A.望山简字形
  A字见于1·55:“一牂,句(后)土、司命各一A,大水一环。”1·123:“*各一A*。”1·125:“一A。”
  其中A字,原释疑为从“羊”,“歺”声之字。“歺”、“曷”古音相近,此字或即“羯”之异体。[1]
  刘信芳师据辞例比勘,以为A应是“”之异体。包山简所记祀神之牲有“”无“A”,而望山简有“A”无“”。如包202:“祷于宫(地)宔一。”214:“赛祷宫矦(后)土一。”237:“祷楚先老僮、祝融、酓各两。”文例可对照。[2]
  由于没有类似字形作比较,A字构形使人颇费猜疑。虽然刘信芳师依据辞例比勘以为是“”之异体,但构形上分析不足,难免让人置疑。《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周易》中的一个类似字形,为我们分析A字构形提供了可能。此字形如下(下文以B代替):
  
  B.楚竹书《周易》9
  B字见于楚竹书《周易》第九简,即《比》卦初六爻辞“又(有)孚B缶”。马王堆汉墓帛书和今本均作“有孚盈缶”。原整理者濮茅左先生将B字释作“海”,解释说:
  “海”,《说文·水部》:“海,天池也,以纳百川者。”“又(有)孚海缶”,以喻著信立诚,若海若缶,能纳来者,皆与相亲而无偏。[3]
廖名春先生也以为是“海”字:
  《玉篇·水部》:“海,大也。”“海”有大、富义,故能与“盈”义近互用。[4]
但更多的学者不取“海”字说。
杨泽生先生:
  字当从“水”从“歺”。“歺”和“曷”分别为疑母月部字和匣母月部字,它们韵部相同,声母相近,所以“”字有可能是“渴”的异体。“渴”字疑读为“竭”,“竭缶”当是说缶里无水。 [5]
何琳仪、程燕先生:
  原篆与“海”不似,疑从“水”,“企”声。《说文》“企,举踵也,从人,止声。去智切。”《集韵》“企,举踵也,或作跂。章移切。”然则“企”可能有两种读音,此简的“”疑从《集韵》的读音,声纽属舌音。今本“盈”声纽亦属舌音。因此,“”与“盈”声纽相同,韵部由支耕对转。
何琳仪、程燕、房振三先生:
  认为简文该字右旁所从为“歺”则可从,……“歺”上部分叉形上的一撇或左或右并无区别,因此简文B确当隶作“”,从“水”,从“歺”。《龙龛手鉴·水部》有“”字,是“汐”字异体,《字汇补·水部》以为是“汐”字之讹,当与简文无关。按,“”相当于字书之“洌”。“洌”,来纽月部;“泄”,心纽月部,二字叠韵。典籍从“列”与从“世”之字多相通假,……“泄”从“世”得声,“世”,透纽;“盈”,喻纽四等(古归定纽),二字为双声。“泄”训“溢”,参《广韵·释言》“泄,泆(溢)也。”“盈”亦训“溢”,《周易·坎》“九五,坎不盈。”虞翻曰:“盈,溢也。”综上所述,简文从“水”、“歺”,“”与“盈”音义均通。故今本作“盈”。[6]
黄锡全先生:
  此字右旁从“妟”,“婴”字从之。此字应该隶定为字未见于字书,当为“瀴”字省作。瀴与“盈”读音相近。婴,影母耕部。盈,喻母耕部。不仅叠韵,而且声母同属喉音。“瀴缶”当读为“罂缶”,指腹大口小的瓶。[7]
  此字非“海”字甚明。从字形上说,楚系竹简文字中“海”字右边皆从“母(毋)”,目前尚未见例外,此字写法与“海”不类。再从《周易》经文全部文字所反映的内容上说,作卦爻辞者虽不可确定为哪一时的哪一个人,但由“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取象原则还是可以看出当时作者所处的生活条件的,即《周易》中所取的卦象明显是内陆生产生活所见到的事物,其中水之至大者为“大川”,可以看为黄河的抽象,此时想是“海”之观念尚不发达,故未能取“海”之象入易,所以《周易》经文中不见“海”字。
  季旭升先生引石鼓文以及秦汉简帛文字对B的构形加以分析,以为:
  “B”字就是“水满”义的“盈”的本字,字从水从夃, “”当释为“水盈”之“盈”,与今本作“盈”同字。[8]
  季先生对字形的论证甚为有力,当是可信的。循此思路,则B字就是“”字,也即楚竹书《周易》的“盈”字。“盈”字从“夃”,会器满之意。大徐本“盈”字下注曰:“夃,古乎切。益多之义也。古者以买物多得为夃。故从夃。”“”字从水,即为会水多之意的“盈”字。
  上述对B字形所作的分析意见中,杨泽生先生的看法值得注意。他将其视为“”,疑为“渴”的异体,读为“竭”。何琳仪、程燕、房振三先生新说亦以为右旁为“歺”字可从。而望山楚简中A字原释即疑为从“羊”,“歺”声之字,疑为“羯”字异体,这说明A和B二者在构形上有相似之处。但A、B所从字形和“歺”的字形区别还是很明显的,B所从右旁字形类似“女”字,原释以为“海”字以及黄锡全先生释为“妟”,大概就是从这一角度考虑的。“歺”与A字所从有别,具体字形例证可参看杨泽生先生之文所引以及《楚系简帛文字编》“歺”部下各字形。[9]
  我们若将“”字所从的“夃”视为A字所从,则A 为“”。此字毫无疑问是从“羊”,“夃”声之字。《说文》:“夃,秦以市买多得为夃,从乃从夊,益至也。诗曰:我夃酌彼金罍。”《说文》中所引的诗句,今本《毛诗·周南·卷耳》作“我姑酌彼金罍”。又《玉篇·夊部》:“夃,公覩、公乎二切。且也。《说文》曰:‘秦以市买多得为夃。’《论语》曰:‘求善价而夃诸。’今作沽。”则“夃”和“姑”、“沽”互为异文,且“夃”与“古”同音。如此,刘信芳师依据辞例比勘以为“”应是“”之异体无疑是正确的,在构形上也有理可循。
  此外,《集韵》有“”字,《阳韵》:“,女鬼。一曰:残也。”《漾韵》同“痒”,“创也。或从歺。”字书中“”之义与简文无涉,也是A不当释“”的重要旁证。
  《说文》无“”字,“”字见于《干禄字书·上声》:“,同羖。”[10]《广韵·姥韵》于“羖”下岀“”字,注曰“俗”,则以“”为“羖”之俗体。《说文》有“羖”字:“羖,夏羊,牡曰羖。从羊,殳声。”我们排比楚简中辞例可以发现,“牂”常和“(羖)”相对为文,如包山楚简237“,矦(后)土、司命各一牂,祷大水一膚,二天子各一牂,侳山一祷楚先老僮、祝(融)、酓各两”,望山楚简1·55“一牂,句(后)土、司命各一,大水一环”,等等。
  传世典籍中“牂”和“羖()”也常相对岀现。《急就篇》:“牂羖羯羠羝羭。”颜师古注曰:“牂,吴羊之牝也。羝,牂羊之牡也。羭,夏羊之牝也。羖,夏羊之牡也。”《尔雅》郭璞注以白者为吴羊,黑者为夏羊。大徐本《说文》“牂,牡羊也”,“羖,夏羊,牡曰羖”。《尔雅·释畜》有“牝牂”,“牝羖”两条。《尔雅·释畜》“牝羖”条下郭注:“今人便以牂羖名白黑羊也”。《诗·小雅·苕之华》“牂羊坟首”句,毛传:“牂羊,牝羊也。”所说“牂”“羖”之牝牡不一。郝懿行《尔雅义疏》“牝牂”条下注曰:“《诗·苕之华》传‘牂羊,牝羊也’。《说文》‘羒,牂羊’,‘牂,牡羊’,郑注《内则》‘牂’亦云然,并字之误也。……《诗》曰‘牂羊坟首’,坟即羒矣,言牝羊而牡首,故毛传言‘无是道也’。”又“牝羖”条下注曰:“夏羊,黑色羊也。《说文》‘夏羊,牡曰羖’,又云‘夏羊,牡曰羭’,此牡字误。段氏注改牡为牝,云‘羖必是牡,知羭必是牝’,其说是矣。……羖羊气膻,其犗者谓之羯,则羖为牡羊可知矣。《急就篇》云‘牂羖羯羠羝羭’,颜师古注‘羭,夏羊之牝也。羖,夏羊之牡也’,其设牝牡分明,不误,宜据以订正。”[11]《说文》段注据“羯,羊羖犗也(即阉割之羊)”断定“羖”必是“牡”,郝氏据以辨“牂”、“羖”之牝牡甚详,其说可信。此外,依据“右文说”也可以推断“”之牝牡。俗称大公牛为“牯牛”,则“牯牛”为“牡牛”,“牯”“”右文皆从“古”,可知“”也为“牡”。《尔雅翼·释兽》“羖”字条下即云“羖,音又通于牯,故《本草》羖羊条注称牯羊,牯乃牡之名,羖音同于牯而称为羊之牯”。
  上述诸例皆可说明“牂”和“羖”是典籍中常相对岀现的两种羊名,是以牝牡作为区别。郭璞注以毛色为别,可以存参。这种辞例使用情况和楚简中所记祭祀用“牂”和“(羖)”的情况是相符的,也说明望山楚简中释A字为“、羖)”是可行的。
  “”还岀现于新蔡简中,作如下形:
                       
  A1. 甲二29         A2.甲三174      A3.乙一28
  这三个字形,尤其是A1和A3的右半部,与B的右半部尤为相像,足可以说明二者当为同一个字。三个字所在简文分别是甲二29:“*五宔(主)山各一A1。”甲三174:“*A2,道一冢□*。”乙一28:“(就)祷门、户屯一A3;(就)禱行一犬。”“”字原释释为“”,读为“牂”,[12]不可从。《楚系简帛文字编》所见天星观卜筮类简文中有辞例“祷于二天子各两牂两”,[13]“牂”与“”同时出现,足可以证明“”不可读为“牂”。同时,新蔡简文岀现从“爿”作的“牂”字形,“”字形例多见,但不见“”字形,说明释A1、A2、A3为“”,指“牡羊”是可行的。简文中“古”、“夃”字形同时岀现,有可能是以“牂”指“牝羊”,以“”专指“牡豕”,而“”则专指“牡羊”。
  郭店楚简《六德》16、17简:“古(故)曰:句(茍)淒(济)夫人之善也,劳其C1C2之力弗敢惮也,危其死弗敢爱也,谓之[臣],以忠事人多。忠者,臣德也。”C1C2如下:
                    
  C1.《六德》简16  C2.《六德》简16z C3.上博(二)《民之父母》简9“厷”
                 
  C4.甲骨文中的“厷”字形    C5.金文中的“厷”字形
  C1C2两字原未释,[14]或读为“藏(臓)腑”,[15]不可信。廖名春先生读为“股肱”,[16]是也。
  廖先生对字形未作分析。现在由于认岀望山简的“羖”字,则C1字形就可以隶定为“”,从“爿”,“夃”声。由上述“―羖”各字同音,又《续一切经音义》以“股”、“羖”为异文,《说文》“股”字下段注曰:“股、羖字古音在五部(即鱼部),见于《诗》者如此。”则“”毫无疑问可以读为“股”。此字左从“爿”作,或以为从“爿”得声,实则不然。黄侃先生《字正初编》收有“羝 正   借  牴 别”条,其中“”作为“羝”的借字,亦从“爿”作,但仍以“氐”作为声符,构形与C1类同。[17]C2构形颇为诡异,右部所从字形之笔势虽与甲骨文和金文中的“厷”字形C4、C5相似,但与楚简中“厷”字形C3有一定距离,此存疑,暂隶定为“”,依文义读为“肱”。
  从字形分析如此,辞例“股肱之力”验之于典籍更是若合符节。如《左传·僖公九年》记载晋国荀息与晋献公的对话:“(荀息)稽首而对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继之。’公曰:‘何谓忠贞?’对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送往事居,耦俱无猜,贞也。’”又如《国语·齐语》:“有拳勇股肱之力。”《墨子·非命下》:“今也卿大夫之所以竭股肱之力,殚其思虑之知,内治官府,外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官府,而不敢怠倦者,何也?”《商君书·赏刑》:“夫固知愚、贵贱、勇怯、贤不肖皆尽其胸臆之知,竭其股肱之力,出死而为上用也。”《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晋书·王浚传》:“欲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三国志》和《晋书》中“股肱之力”也是为臣之语,很可能根源于《左传》。由此可见,古籍中讨论为臣之道常用“股肱之力”这种说法,与郭店楚简所说的“臣德”正相符合。郭店简文中的字释为“股肱之力”无论从字形上还是辞例上讲都是有根据的。
  同时,郭店简“(股)”字的释读反过来也证明望山简和新蔡简文中“(羖)”字的释读是可信的。

2006年4月初稿

  补记:很早就有学者根据辞例比勘论断望山简中的“”为“(羖)”字,如台湾国立中山大学中文系的孔仲温先生《望山卜筮祭祷简“”二字考释》(《第一届国际训诂学研讨会论文集》,第819-831页,1997.04.19-20。),但孔先生以为右部所从字形为“每”,“古”与“每”在简文中为鱼之合韵通转,所辨识的字形和竹书《周易》原考释者濮茅左先生的看法一致,恐不确。

2006年7月

  再补:陈剑先生大作《上博竹书〈周易〉异文选释(六则)》,兼取何琳仪老师原说和季旭升先生之说,以为:
  “”就是“企”字的变形,则“盈”当分析为从“皿”从“(企)声”,是从“器满则盈”角度为“盈”义造的字;“”当分析为从“水”从“(企)声”,则是从“水满器则盈”角度为“盈”义造的异体字。从读音上来说,前引何琳仪、程燕先生之说已指出“企”与“盈”韵部系支耕对转。其声母,“盈”是余母,“企”是溪母,余母字从溪母字得声之例如“颖”和“颍”声,“阎”和“焰”从“臽”声等。从文字通假方面观察,“企”或与“畦”相通,《龙岗秦简》简120:“侵食道、千(阡)陌,及斩(堑)人畴企(畦),赀一甲。”而从“圭”声的跬步的“跬”字,古书常常写作“顷”,又或作“蹞”(《会典》445页【跬与顷】条、又53-54页【顷与跬】条);从“奚”声的“謑”与间接从“圭”声的“”为一字异体,而《礼记·孔子闲居》和《孔子家语·论礼》的“倾耳而听之”,《上博(二)·民之父母》简6作“奚耳而听之”,“奚”通“倾”。综合以上情况看,“企”作“盈”的声符从读音来说是合适的。(见《出土简帛文献与古代学术国际研讨会会议论文集》,台北市国立政治大学,2005年12月。)
  笔者原来也根据何琳仪老师和季先生的大作提出过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以为字右部可能是从“*”(呈字所从的声符,字形也象一个挺立的人形)作为声符(参拙文《上博(五)几个固定词语和句式补说》,简帛网06/03/20)。但“企”、“*”和“盈”所从的“夃”都是独立存在的字,如此一来,先秦文字中就没有了“夃”字。而从典籍流传和文字发展演变来看,《说文》中所收的“盈”、“夃”字应该是自有其来源的,不可能是汉人向壁虚造,虽然“盈”字很可能只是周秦系文字中才存在。
  若将字看作形声字,右部释为“企”作声符,可以解决与“盈”相通的问题。但这又牵扯到字和望山、郭店、新蔡楚简中的字究竟是不是一个字的问题。望山、郭店、新蔡楚简中的字所从为同一个字符,且作为声符,这是可以确定的。字右部和望山、郭店、新蔡楚简中的字符虽然大体一致,但仔细区别,上部还是有一些不同。若把它们硬性区分,看作两个字,实在不好解释二者为何有这么多的相似点。因此,我们在这里姑且采取了季先生字为会意字的说法,认为二者所从是同一个字符(即“夃”字),作为引渡新说之津梁。实际上,此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2006年11月

  附记:本文的写作得到“安徽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资助,行文中承蒙导师刘信芳先生及何琳仪先生审阅指导,学兄袁金平也多有启发指正,并提供孔仲温先生的大作,武大简帛网编辑先生也在审稿后惠赐陈剑先生大作,笔者谨向他们表示感谢。

  (编者按:本文收稿日期为2006年11月24日。)


[1]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陵望山沙冢楚墓》,第264页,文物岀版社,1996年4月第1版。望山简1·125“祷”后一字,原释为“逨”,此从刘信芳师意见改释为“”。
[2]刘信芳师:《望山楚简校读记》,《简帛研究》(第三辑),第35页,广西教育岀版社,1998年12月第1版。
[3]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三)》,第149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1版。
[4]廖名春:《楚简〈周易〉校释记(一)》,简帛研究网站,2004年4月23日,http://www.jianbo.org/ADMIN3/HTML/liaominchun02.htm。
[5]杨泽生:《竹书〈周易〉中的两个异文》,简帛研究网站,2004年5月29日,http://www.jianbo.org/admin3/html/yangzesheng04.htm。
[6]何琳仪、程燕:《沪简〈周易〉选释》,简帛研究网站,2004年5月16日。何琳仪、程燕、房振三:《沪简〈周易〉选释(修订)》,《周易研究》,2006年第1期。又何琳仪老师《楚竹书〈周易〉校记(上)》(《安大史学》第二辑,第8、9页,安徽大学出版社,2006年5月第1版)亦取后说。承何老师面告,后说从房振三师兄之说,他认为优于原说,故采纳了这种说法。
[7]黄锡全:《读上博〈战国楚竹书(三)〉札记数则》,简帛研究网站,2004年6月22日,http://www.jianbo.org/admin3/html/huangxiquan02.htm。
[8]季旭升:《上博三周易比卦“有孚盈缶”“盈”字考》,简帛研究网2005年8月15日,http://www.jianbo.org/admin3/2005/jixusheng004.htm。
[9]滕壬生:《楚系简帛文字编》,第336-339页,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7月第1版。
[10]汉语大字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字典》(缩印本),第1303页,四川辞书出版社、湖北辞书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版。
[11]郝懿行:《尔雅义疏》,中国书店,1982年9月第1版。
[12]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新蔡葛陵楚墓》,大象岀版社,2003年10月第1版。
[13]滕壬生:《楚系简帛文字编》,第337页,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7月第1版。
[14] 荆门市博物馆编:《郭店楚墓竹简》,第187页,文物岀版社,1998年5月第1版。郭店简中字形与望山简字形有关,承学兄袁金平告知,谨致谢忱。
[15]李零:《郭店楚简校读记(增订本)》,第133页,北京大学岀版社,2002年3月第1版。又,刘钊:《郭店楚简校释》,第113页,福建人民岀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
[16]廖名春:《郭店简〈六德〉校释札记》,《新岀楚简试论》(第六章),台湾古籍出版有限公司,2001年5月初版。又见于简帛研究网,2001/12/19,http://www.jianbo.org/Zzwk/2002/L/liaominchun/xinjian/6zhang.htm。
[17]黄侃:《字正初编》,第47页,武汉大学出版社,1983年1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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