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博楚簡(五)》考釋二則
作者:蘇建洲  發布時間:2006-12-01 00:00:00

(臺灣彰化師範大學國文學系)

(首發)

  《競建內之》10+《鮑叔牙》4:“豎刁與易牙為相。二人也朋黨,……【競建10】之,不以邦家為事,縱公之所欲。(獵)樂,篤(歡)[1]伓忨,疲弊齊邦……【《鮑叔牙》4】”[2]
  對於字,筆者曾認為應分析為從“”從“刀(刃)”,[3]今再補證如下:
  《郭店‧性自命出》31“濬”作[4]《上博(一)‧性情論》19相應字作[5]值得注意的是《上博(一)‧性情論》19字形上部的“”旁作,與“”的上部作完全同形,可見應釋為“”。學者未對的演變作分析,筆者嘗試分析如下:首先討論“”旁上部“”形的演變過程。楚文字“”旁的寫法大致有四種:(一)(《包山》217“”偏旁)、(二) (《郭店‧性自命出》44“死”偏旁)、(三)(《郭店‧窮達以時》9“死”偏旁)、(四)(《上博(二)‧子羔》1“”偏旁),可以看得出(二)、(三)、(四)種寫法是第(一)種寫法的進一步變化。[6]所以我們只須就第(一)種構形的變化加以討論即可,意即有字形上的例證證明可由“”形演變成“”形。我們看“祗”字,蔡侯申盤作、《三體石經‧君奭》作,而在《郭店‧老子乙》12中則作,其演變過程正符合這個現象。若深入討論這種演變的由來,就必須結合第(二)種寫法來看。我們注意到《上博(二)‧容成氏》簡31“(登)高山”,“”作、簡39“(徵)賢”之“”作,可以看出上作二筆。而《包山》137反“(證)”作、138反作,上從三筆。[7]又如“(文)”,《郭店‧尊德義》17作,上從三筆;〈語叢一〉60作,上作二筆。依此觀點,我們似乎可以推測楚簡“”字可能還存在著 的寫法。而由 演變為就很好理解了。李家浩先生曾經指出:“戰國文字有在豎畫的頂端左側加一斜畫的情況”,如“陳”作(《璽彙》1453),亦作(《璽彙》1455)、“匋”作(麓伯簋),亦作(《古陶文字徵》頁187)等等。[8]又如“斁”作(鄦斁鼎),亦作(中山王壺),亦加一斜筆。[9]還有“尞”作(《包山》179),又作(《郭店‧六德》33)。至於整個字形演變過程可以參考:“民”, 忠〇(信)〇(積)而~弗親〇(信)者(《郭店‧忠信之道》簡2)、(《九店》56.41)→(《上博(二)‧從政》甲8),完全吻合這個現象的。
  其次,字下部乍看似乎從“尹”或“”形,事實上本是由“”形的下半訛變而來的。[10]如《上博(三)‧周易》簡28、29“”作便是明證。換言之,“”應該隸作作“”,即“列”字(詳下引陳劍先生文)。筆者以為可讀為“殘民”。[11]李守奎先生也說“民”大概跟“殄民”、“殘民”、“妨民”之類的意思相類,惟其詳待考。[12]季師旭昇贊同筆者釋為“殘民”,[13]後又提出可略為修正為“從刃,省聲”,[14]玆存此備考。
  陳劍先生看過我的初稿之後,同意筆者的字形分析,但又有所補充,今轉引如下:
  我讀了之後認為,據兄此說,實際上就是“列”字,只是作上下結構而非左右結構(刀旁通作“刃”旁自不必論)。“列”字前此在六國文字及更早古文字中未見,睡虎地秦簡作類形,左半所从即兄所說形。詛楚文“列”字作,《說文》作,其左半、被《說文》分析為“从川、省聲”者,學者多說為即“歺”形之變體。其上半的三曲筆,亦實即將兄所說“歺”旁變體形之上半三筆加以整齊、故作屈曲而已。簡文“列”當讀為“厲”,兩字相通之例習見,《古字通假會典》630~631頁、《故訓匯纂》295~296頁例證甚多。厲,虐也,害也。《尚書·梓材》:“予罔厲殺人。”漢桓寬《鹽鐵論‧疾貪》:“長吏厲諸小吏,小吏厲諸百姓。”“厲民”見於《孟子‧滕文公上》:“今也滕有倉廩府庫,則是厲民而以自養也。”“厲民而以自養”與簡文“厲民獵樂”甚相近。我意“獵”仍應理解為田獵之獵,“獵樂”即田獵求樂。簡文此處舊文標點層次有欠明晰,今按最好作如下標點:
  或(又)以豎刁與易牙為相。二人也朋黨,羣獸遱堋,取與饜公。之,不以邦家為事。縱公之所欲,列(厲)民(獵)樂。伓忨,疲弊齊邦。日成(盛?)于縱,弗顧前後。
“縱公之所欲,列(厲)民(獵)樂”意義為一組,意為豎刁與易牙二人聽憑放縱桓公損害國人而田獵取樂。[15]
    在以上字形分析的基礎上,筆者還想附帶討論《上博(四)‧內禮》7的一個奇字。“君子孝子不(△)若才腹中巧弁故父母安”,“△ ”字整理者釋為“飤”,[16]但是字形不是很吻合。房振三先生改釋為,讀作“負”。[17]此說於字形較合理,但是考慮到“負”字這樣的寫法目前未見於楚系文字,況且《上博(三)‧周易》有“負”作(簡33)、*(簡37);《上博(四)‧曹沫之陣》21作,所以應該還可以有別的考慮。此後,林素清教授再改釋為“匱”,她分析說:第一,此字從“匚”,而開口向左,似乎與一般情形不同,但古文字左向、右向往往無別。第二,“匚”內所從為“貴”,與三晉朱文吉語印“貴身(信)”印的“貴”近似(原注12:《古璽彙編》4675、4676。),惟三晉“貝”字多省作“目”形,簡文則不省。至於簡文上部的筆劃,則較三晉“貴”字稍有減省,但仍可看出“菑”形之省。[18]
  建洲案:林教授所說的“貴”字作(《璽彙》4675)、(《璽彙》4676),姑且不論楚系文字“貴”字未見如此寫法,[19]即便是字與“”字比對起來也不是很吻合,而且也未見林教授對字形作進一步的疏證。[20]
    由字形來看,應該可以分析為從“”、從“”。前者亦見於《上博(一)‧緇衣》15 (播)的偏旁,不過彼此應該是同形的關係。其次,“”字可能是“貞”,《上博(四)‧簡大王泊旱》簡1“貞”作。而前面提到楚系“歹”可作,以此觀之,則由演變為應該不會很難理解。底下的“貝(鼎)”旁可參《曹沫之陣》5的“員”字以及《魯邦大旱》簡3幾個從“貝”的字。換言之,“△”可以隸定為“”。

(二)

  《上博(五)‧君子為禮》07:“(肩)[21](廢)、毋 (△)”。對於“△”,筆者曾以為字形應從“冋”,讀作“擎”。[22]現在覺得舊說還有討論的空間,玆論述如下:筆者以為〈君子為禮〉的“”與〈周易〉的“”恐怕存在同形字的關係。前者應隸作“”,字形從“尚”;後者則應隸作“冋”。玆說明如下:《信陽》2.14 字,其右旁形體與上引字形相同。李家浩先生隸定作“”,並說:“從‘金’‘冋’聲,與齊洹子孟姜壺銘文‘用鑄爾羞’之‘’當是一字,並讀為‘銒’。《說文‧金部》:銒,似鍾而長頸。’”[23]這個字的異體在《包山》265寫作[24]字面上看起來似“銅”,值得注意的是,“冋”容易上加一橫混為類似“同”字,但是“同”字似未見少一橫混為“冋”。[25]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釋為“同”。其次,《上博(五)‧競建內之》10“黨”作,其“尚”旁與所從)、同形。這也說明了楚系文字“冋”、“尚”存在著形混的現象。[26]
  先看〈君子為禮〉的釋讀。秦樺林先生已經指出〈君子為禮〉本章與《新書‧容經》關係密切。他解釋“廢”說:“廢,‘低下、垂下’之義。漢賈誼《新書‧容經》:‘廢首低肘,曰‘卑坐’。’”《新書‧行容》:“行以微磬之容,臂不搖掉,肩不上下,身似不則,從容而任。”又〈趨容〉:“肩狀若流,足如射箭。”[27]筆者曾將“△”字釋為從“冋”聲(見紐耕部),並疑讀作“擎”(群紐耕部),二者疊韻,聲紐同為見系。《廣雅‧釋詁一》:“擎,舉也。”所以簡文可以讀作“肩毋廢(低下)、毋擎(上舉)”,就是肩部不上下的意思,而且與底下的“倩”字同押“耕部”。[28]但是仔細思考,“擎”有高舉、向上托的意思,[29]能否用來形容肩膀的動作不無疑問,況且古籍文獻似未見“擎肩”一詞,所以筆者一直不是太肯定。後來看到牛新房先生贊同筆者分析“△”字為從“冋”,但認為簡文應該讀作“聳肩”,還說“聳肩”典籍習見,但是牛先生未作任何的論述。[30]此說的問題是:“聳”,心紐東部;“冋”,見紐耕部,韻部關係不近,古籍少見通假之例。而且“聳肩”也沒有所謂的“典籍習見”的現象(詳下)。現在,筆者改釋為從“尚”,禪紐陽部;“聳”,心紐東部,韻部東、陽關係密切,是楚方言的特色之一。[31]聲紐互通之例如《馬王堆‧戰國縱橫家書》常見“勺”(禪紐)、“趙”通假之例,而“趙”從“肖”聲,“肖”又從“小”(心紐)聲。[32]由出土地來看,這似也不能排除楚方言的特色。又如聯綿詞“徜徉”,又可寫作“相羊”、“襄羊”,其中“徜”從“尚”聲(禪紐),而“相”、“襄”皆為心紐,[33]可以證明“尚”字與“心”紐可互通。但是這樣的說法仍有問題,一方面“聳”的直立﹑高起的意思出現較晚,如晉‧陶淵明<和郭主簿詩二首之二>:“陵岑聳逸峰,遙瞻皆奇絕。”[34]而且“聳肩”一詞出現的年代也是很晚的,如《全唐文‧卷八百一‧陸丘蒙二》:“背有一鸚鵡,‘聳肩’舒尾。”《新校本舊唐書‧列傳‧卷一百三十九‧陸贄》:“百役疲瘵之甿,重戰傷殘之卒,皆忍死扶病,傾耳‘聳肩’,想聞德聲,翹望聖澤。”宋唐子西《箕踞軒記》曰:“箕踞者,山間之容也.拳腰‘聳肩’,抱膝而危坐,傴僂跼蹐,其圓如箕,故世人謂之箕踞。”[35]可見並未如牛先生所說“典籍習見”。不過,與“聳”雙聲疊韻的“竦”則有成立的可能。首先,聲韻關係已如上述。其次,《孟子‧滕文公下》:“曾子曰:‘脅肩諂笑,病于夏畦。’”東漢趙岐注曰:“脅肩,竦體也。”焦循《正義》曰:“脅肩者,故為竦敬之狀也。”[36]楊伯峻先生翻譯作“竦起兩肩,做著討好的笑臉,這比夏天在菜地裏工作還要累。”[37]可見至少在東漢時期“竦”字是可以用來形容肩膀的動作的,且正可以與〈君子為禮〉所要求的儀容互相呼應,因為“竦肩”有故作恭敬之狀,所以簡文要求“肩無竦”。
  另外,陳劍先生在給筆者的回信中,也有一精采的看法,謹錄如下:
  所从從字形上看確有多種可能,結合文意,我傾向於釋為从“冋”之說,因可以讀為“傾”,讀音上比讀“竦”若“聳”更爲密合。文意上看亦無問題。肩一高一低曰傾,簡文“(肩)……毋傾”正與論者已引之《新書‧行容》“肩不上下”相近。進一步說,“頃”若“傾”字楚文字未見,則簡文以爲“傾”很正常;“傾”與“仄”意義關係密切(《說文》“仄,側傾也”、“傾,仄也”、“,仄也”),“”與“仄”同从“厂”,説不定“”就是楚文字中為“傾仄”意之“傾”所造的本字。[38]
  建洲按:陳劍先生此說很有道理。但是若解為“傾”,表示肩膀一高一低的話,則原簡的“肩毋廢、毋 ”的“廢”字詞義恐怕就沒有著落了。除非“廢”字不作“低下”解,則有成立的可能。謹錄其說,以伺後考。
  最後,《上博(三)‧周易》簡49的字,以字形來看,同樣可解為“冋”或“尚”。但考慮到今本《周易》做“薰”,曉紐文部;“尚”,禪紐陽部,彼此聲韻關係皆遠。筆者以為應釋為“冋”,見紐耕部,與“薰”聲紐古同為喉音關係密切,如同從“歲”得聲的“濊”是“曉”紐;而“劌”則是“見”紐。還有孟蓬生先生曾提出古音“幹”聲(見紐)與憲聲(曉紐)相通,[39]亦是一證。韻部耕文亦有相通之例。如《爾雅‧釋魚》:“蜥蜴,蝘蜓。”《釋文》:“蜓(耕部)字或作(從“殄”聲,文部)。”[40]又如《詩經‧衛風‧碩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倩(耕)”、“盼(文)”亦屬耕文合韻的現象。[41]另外,董珊先生考釋《上博(四)‧昭王毀室》簡1“既刑(釁)落之”的“刑”字說:“疑‘刑’讀為‘釁’或其同音字‘釁’,古音‘刑’、‘釁’分別是匣母部、曉母部,這兩個字或有可能因語音相近而假借。”[42]以上均可證明《上博(三)‧周易》簡49的字可隸為“冋”,讀作“薰”。

  追記:拙文第一則曾引用陳劍先生的意見:“‘列’字前此在六國文字及更早古文字中未見”後來 陳劍先生發信告知,他的意見有所補充更正如下:
  西周晚期的晉侯蘇鐘有“淖列”重文,“列”字作(《上海博物館集刊》第七輯第七頁圖一〇),其左半上端已確為从三曲筆形。又包山簡150有地名“陵”,其字亦當釋為“茢”。(12月2日來信)

  (編者按:本文收稿日期爲2006年11月27日。)


[1]釋為“歡”,參季師旭昇《〈上博五·鮑叔牙與隰朋之諫〉“篤歡附忨”解》,簡帛網,2006年03月06日。
[2]編連依照陳劍《談談〈上博五〉的竹分篇拼合與編聯問題》,簡帛網,2006年2月19日。
[3]蘇建洲《〈上博(五)‧鮑叔牙與隰朋之諫》“豎刁與易牙為相”章字詞考釋〉,簡帛網,2006年3月17日。
[4]字形摹自《簡帛書法選》編輯組編《郭店楚墓竹簡-性自命出》(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12)頁31。
[5]劉釗《讀郭店楚簡字詞札記》《郭店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0.5)頁78、陳偉《郭店簡書〈性自命出〉校釋》《新出土文獻與古代文明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會議論文》2002.7、李天虹《郭店竹簡〈性自命出〉研究》(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1)頁208。
[6]由甲骨文、金文來看,形體亦多接近第一種寫法,可證第一種寫法的確是較為原始的。參季師旭昇《說文新證》(上)頁324-326。
[7]參拙文《〈郭店〉、〈上博(二)〉考釋五則》《中國文字》新廿九期(台北:藝文印書館,2003.12)頁214。
[8]李家浩《傳遽鷹節銘文考釋-戰國符節銘文研究之二》《海上論叢》第二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1998.7)頁24
[9]董蓮池《金文編校補》(長春:東北師範大學出版社,1995.9)頁462。
[10]參拙文《〈郭店〉、〈上博(二)〉考釋五則》《中國文字》新廿九期(台北:藝文印書館,2003.12)頁225。
[11]蘇建洲《〈上博(五)‧鮑叔牙與隰朋之諫〉“豎刁與易牙為相”章字詞考釋》,簡帛網,2006年3月17日。
[12]李守奎《〈鮑叔牙與隰朋之諫〉補釋》《新出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博簡卷》(湖北:武漢大學等舉辦,2006.6.26)頁32。
[13]季師旭昇《〈上博五‧鮑叔牙與隰朋之諫〉二題》《漢學研究之回顧與前瞻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台北:臺灣師大國文系主辦,2006.04.08~09)。
[14]季師旭昇《〈上博五‧鮑叔牙與隰朋之諫〉試讀》《新出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博簡卷》(湖北:武漢大學等舉辦,2006.6.26)頁19注34。
[15]2006年11月06日覆信內容。
[16]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12月)頁225。
[17]房振三《上博館藏楚竹書(四)釋字二則》,簡帛研究網,2005年4月3日。
[18]林素清《〈釋“匱”〉-兼及〈內禮〉新釋與重編(初稿)》《中國文字學的方法與實踐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美國:芝加哥大學東亞系,2005年5月28-30日)頁4。
[19]參《楚文字編》頁385-386。而且楚系文字自有“匱”字,如《包山》13。目前似未見“貴”字上部有省作“”形者。
[20]“貴”字由“”形演變為“”形可參董蓮池《金文編校補》(長春:東北師範大學出版社,1995年9月)頁162、李守奎《〈說文〉古文與楚文字互證三則》《古文字研究》24輯(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7月)頁471、魏宜輝《楚系簡帛文字形體訛變分析》(南京大學博士論文,2003.4)頁96。而陳劍先生曾指出“《說文》古文系統中,類似‘歺’旁的形體有可能是來源于‘’旁的”但是“△”其上畢竟還是不從“歺”。
[21]釋“肩”為季旭昇師的說法,《上博五芻議(下)》,簡帛網,2006.02.18。
[22]蘇建洲《〈上博(五)〉柬釋(二)》,簡帛網,2006.02.28。
[23]李家浩《信陽楚簡“澮”字及從“”之字》,《著名中年語言學家自選集-李家浩卷》(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12)頁199注1。
[24]李家浩《包山二六六號簡所記木器研究》《著名中年語言學家自選集-李家浩卷》(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12)頁239、李守奎《楚文字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2003.12)、王穎《包山楚簡詞彙研究-附錄三包山楚簡釋文(施謝捷撰寫)》(福建:廈門大學博士論文,2004)頁436。
[25]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北京:中華書局,1998.9)頁420-421。
[26]附帶一提,滕壬生《楚系簡帛文字編》頁632認為《楚帛書》乙篇2.79的字是“冋”,但學者已改釋為“尚”,見顏世鉉〈郭店楚簡散論(一)〉《郭店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0.5)頁102、李守奎《楚文字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2003.12)頁54。
[27]秦樺林《〈楚簡君子爲禮〉札記一則》,簡帛網,2006年2月22日。
[28]蘇建洲《〈上博(五)〉柬釋(二)》,簡帛網,2006.02.28。
[29]王力主編《王力古漢語字典》(北京:中華書局,2002.12三刷)頁398。
[30]牛新房《讀上博(五)札記》,簡帛網,2006.09.17。
[31]董同龢《與高本漢先生商榷“自由押韻”說兼論上古楚方音特色》丁邦新編《董同龢先生語言學論文選集》(台北:食貨出版社,1981.9)頁9 、趙彤《戰國楚方言音系》(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2006.5)頁143。
[32]張儒、劉毓慶《漢字通用聲素研究》(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8初版二刷)頁254。
[33]郭瓏《《文選‧賦》連綿詞研究》(成都:巴蜀書社,2006.8)頁164-165。
[34]王力主編《王力古漢語字典》(北京:中華書局,2002.12三刷)頁984;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主編《故訓匯纂》(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3初版二刷)頁1839。
[35]引自黃暉《論衡校釋》(北京:中華書局,1990)頁83。
[36]宗福邦、陳世鐃、蕭海波主編《故訓匯纂》(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3初版二刷)頁1860。
[37]楊伯峻譯注《孟子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03.4一版13刷)頁153。
[38]2006年11月06日覆信內容。
[39]孟蓬生《〈三德〉零詁(二則)》,簡帛網,2006.02.28。
[40]高亨、董治安編纂《古字通假會典》(濟南:齊魯書社,1997.7二刷)頁62。
[41]向熹《〈詩經〉語文論集》(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7三刷)頁208。
[42]董珊《上博四雜記》,簡帛研究網, 2005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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