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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藏》:为诸子继绝学 ——华东师范大学《子藏》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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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1 08:1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刊发时间:2010-07-19 03:40:13 光明日报

    陈鼓应(台湾大学教授)   
        谈到编《子藏》,我立刻联想起编过《老子集成》、《庄子集成》、《墨子集成》的严灵峰先生。严先生倾其家产于古籍传承事业,极其可亲可敬。如今编《子藏》,也是对严先生事业的一种继承和拓展。关于编《子藏》的重要性和难度,我可以打一个比方:前几年青藏铁路通车,这项大工程震惊了世界。外国人觉得在海拔如此高的冰天雪地之所修铁路,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时有部纪录片,名叫《不可能的任务》。如今编《子藏》,就其难度而言,也是一个“不可能任务”,是非常不简单的。

  上个礼拜我在台湾参加一个选拔评鉴赴欧美各国的公费留学生的会议,看了一共十几个人的申请材料,发现这些年轻知识分子个个优秀,外语水平尤其出色。可他们研究的课题,和中国传统文化完全无关。于是我深深感叹,我们的一流头脑,却都在用来研究别人的东西。

  《子藏》这一事业,不仅是华东师范大学的事业,也是我们大家的事业。

  李学勤(清华大学教授)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丰富多彩,周秦汉魏诸子著作繁多,内涵广博,是祖国优秀文化传统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历代大量版本注释,多难觅见。如能汇集成为《子藏》,实在是功莫大焉。

  华东师范大学计划投入巨大人力物力,启动《子藏》编纂这一工程,是一项极有意义的决策。华东师大在历史学、哲学、文献学等有关学科方面,都有深厚积累。近年成立先秦诸子研究中心,辑印《诸子学刊》,有很好的影响,已为《子藏》工作准备了良好基础。

  有几点想法,供华东师范大学参考:其一,所选子书,品种尽可能宽,将学者论为“疑”、“伪”的都包括在内(如“子华子”,“关尹子”之类),我个人是赞成的,惟望在“提要”中作出说明。其二,注释所收的下限,最好明确,当前通行的现代注本,许多是精校精注的佳作,能否收入,不收应如何向读者说明和介绍,俱盼考虑。其三,港澳台以及国外注本,似尚须补充,那些收或不收,也希有界定。台湾严灵峰《周秦汉魏诸子知见书目》所录,可以参考。

  傅璇琮(清华大学教授)

  《子藏》不仅是华东师范大学的一个项目,应当说它还是一个国家级的大项目,这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盛事;从学术的角度、思想的角度来说,这部书都是很有价值,很具数据性的。盛世修藏,功莫大焉。《子藏》出版后必将大大推动海内外的子学研究,为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增添光彩。

  《子藏》编纂工程也是上海市目前最大的一项学术文化项目,称得上是上海市文化建设的大手笔。《子藏》出版后可以成为上海市文化建设标志性工程,必将为保持和提升清末以来形成的上海在中国文化研究中的半壁江山的地位起到重要作用。上海市和华东师范大学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启动《子藏》编纂工程,是一项极有意义、颇具眼光的战略决策,必将会受到学术界、文化界的广泛欢迎和支持,必将会在海内外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萧汉明(武汉大学教授)

  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学术繁荣的黄金时代,诸子学便是这段时期的学术结晶,所以开展这样一项工作,意义实在很大。我们现在纵向搜罗有关每部子书的注疏之作,当然可以反映诸子学在每个时代的反响,其历史价值就可以体现出来,如今诸子著作还远远没有搜罗完,很多东西没有研究彻底,所以还需要进一步加以研究;这个工作——包括《儒藏》、《道藏》在内——的意义,如果说得大一点,相当于欧洲十六世纪文艺复兴时代所做的事情,我们没有做,现在再补过,因为现在经济条件具备,所以应该抓紧机遇做好这件事情。

  中国人如果不在自己的文化基础上发展自己的文化,光学外面的,那是远远不够的,新文化必须建立在自身文化深厚的底蕴上,这个民族才有希望,所以我们修纂《子藏》是为后代做的事情,是建设新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不比《儒藏》、《道藏》的意义小,而且可能还要大。   

  时间:2010年7月10日

  地点:北京海淀区某酒店

  访谈嘉宾: 方勇(华东师范大学先秦诸子研究中心主任、《子藏》工程负责人)

  主持人:梁枢(《光明日报》国学版)


  主持人:我想先请您从学术史或文献史的角度做一个梳理,看看前人在子学文献资料收集、整理、研究方面已做了哪些工作?

  方勇:对子学的研究,在先秦时期就有《庄子·天下》、《荀子·解蔽》、《非十二子》,以及《韩非子·解老》、《喻老》等篇,虽然简单,但亦能提纲挈领。西汉时期,司马谈在《论六家要指》中,首次提出阴阳、儒、墨、名、法、道六个主要学术派别。之后,刘向、刘歆父子校雠天下图书为《七略》,以周秦以来诸子所著之书为《诸子略》,并在司马谈的基础上增加农、纵横、杂、小说四家,“九流十家”的说法自此形成。班固在《汉书》中因承刘氏父子的做法,经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发展,到《隋书·经籍志》时确立了我国古代图书经、史、子、集“四分法”地位,清代编纂《四库全书》也以此分类,子部卓然独立,可见子学在我国传统文化、传统学术中的地位。但是,囿于编纂的体例及编纂者儒家的立场,正统史书《经籍志》或《艺文志》只著录书目,而且往往收录不全。《四库全书》虽名曰“全书”,但子部所收子学著作数量极少。如《老子》方面11种,《庄子》方面5种,《吕氏春秋》方面3种,《管子》、《晏子春秋》、《墨子》、《荀子》、《商君书》、《韩非子》、《淮南子》方面各一种,而实际情况是,自汉至明较为重要的《老子》、《庄子》学著作就各有数百部,两相比较,《四库全书》所收可谓少之又少。

  与正统史书、《四库全书》不同的是,道教人士自唐代开始即彚录道经。唐时辑成经目《三洞琼纲》,宋时又编成《宝文统录》、《大宋天宫宝藏》、《政和万寿道藏》等,金元时期又有刊印,但都已散佚。现存明代正统十年刊成的《道藏》,共五千三百零五卷;明神宗万历三十五年《续道藏》一百八十卷,成为道教经书的总集,清代彭定求《道藏辑要》、闵一得《道藏续编》,近世守一得编《道藏精华录》,均续有增补。道教经典的编辑虽肇始于南北朝时道教与佛教的竞争(佛教有《一切经》,后又名《大正藏》、《续藏经》),但客观上保存了道家大量经典古籍,对传播道家思想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严灵峰先生凭借一己之力,广泛搜集《老子》、《庄子》、《列子》、《墨子》、《荀子》、《韩非子》方面的著作,编成并出版了《无求备斋诸子集成》,成就出乎前人之上,嘉惠学术甚夥。但这毕竟属于个人的学术行为,而且当时两岸文化与学术交流不畅,大陆方面的大量子学著作无法利用,所以在今天看来,严灵峰先生所做的工作,也只能标志着子学著作搜集整理史上的一个发展阶段而已。

  主持人:前人的这些工作与将要全面启动的《子藏》工程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方勇:任何一部大型丛书的编纂都是在前人所做工作基础上进行的,《子藏》的编纂更不能例外。如明正统《道藏》收有不少子书著作,其中《老子》系列的著作竟达数十种之多,《庄子》系列的著作也有十多种,大都为精善之本,而且其所依据的往往是很早的版本,不少甚至与《道藏》外流传的著作来自不同的版本系统,文献价值甚高。这些子书著作,基本上都可以直接扫描、影印出版。严灵峰先生的《无求备斋诸子集成》,让我们看到了大量古代子学著作的影印本,但因其影印出版时间不久,如从中挑选部分著作予以再次影印出版,会涉及版权问题。而且其所收的有些版本不太理想,又因当时的技术限制,影印的质量也不是太高。不过,其所影印的所有著作都存于世间,我们可根据需要找到原本予以影印出版。

  比较而言,历代所编的《经籍志》、《艺文志》等,对我们编纂《子藏》更有帮助,可据以考证、寻找历史上各个时期所出现过的各种子书著作。尤其是严灵峰先生所编的《周秦汉魏诸子知见书目》、上海古籍出版社所出版的《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和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诸家出版社正在联合出版的《古籍总目》等等,更为我们编纂《子藏》提供了相当完备的海内外所存中国子学著作的信息,多数甚至还注明了馆藏单位,说明编纂《子藏》已经有了相当好的当代文献基础。

  作为我国传统文化因承流传的主要载体,古代文献典籍蕴含着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中华文明璀璨之华的历史见证,对促进文化创新、维系民族情感、弘扬民族精神有着积极而重要的作用。历朝历代都很重视文献典籍的整理与研究,既有点校、注释、总录、专录,又有全集、别集、丛书、类书,体式多样,硕果颇丰。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新中国的古籍文献整理工作也取得了长足的进展。2007年1月,国务院办公厅专门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古籍保护工作的意见》,把古籍文献整理工作同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联系起来,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古籍文献整理工作的重视、关心和支持。近年来,上海古籍出版社联合各方力量还编纂和出版了《续修四库全书》这一大型丛书,北京大学和四川大学也集中大量人力、物力,开始编纂《儒藏》,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而对于先秦以来的子书及其研究著作的系统整理之力度,则显得很不够。可是,子书,尤其是先秦汉魏六朝子书,作为我国传统学术、传统哲学的活水源头,在当时,更在后世引起人们极大的关注,或践行其学说,或阐发其义理,或予以点校注解,形成了汪洋浩大、源远流长的子学传统,为培育国民核心价值观和民族精神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因此,保护子学经典古籍、全面整理子部文献就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而紧迫的任务。如今各方面条件业已成熟,华东师范大学启动《子藏》编纂工程,正是顺应了这一时势潮流。

  主持人:《子藏》是一个大工程。能给我们的读者大致描述一下它的总体面貌吗?

  方勇:好的。超大型图书纂集,首先需要明确图书收录的原则和范围。“子”这一观念,先秦时期就形成了。刘向、刘歆父子之后,“子书”这一分类也逐渐定型。但对于“子书”的分类标准从来就没有统一过。《子藏》编纂工程即面临这样棘手的问题。具体说来,这套丛书纂集到什么程度才称得上“藏”?此是关于编纂原则的问题。这套丛书到底要收录哪些书才称得上是“子书”?其收录时间的上限和下限界定到何时才比较合适?我们经过长期认真考虑,并采纳今年3月27日《子藏》论证会上多数专家的意见,确定《子藏》的“子”不应该是“经史子集”的“子”,而应该是“诸子百家”的“子”。至于收录的时间,则大致上截止到魏晋南北朝之末,因为这时期诸子百家的特点比较明显,而研究各子的著作,其下限原则上截止到1949年,因为在此前还都是繁体本,再往下就不太好做,大多是简体和白话本,与前面所收之书不类。

  《子藏》的体例,一是搜辑影印海内外所存诸子白文本和历代诸子注释、研究专著,分成《老子集成》、《庄子集成》、《管子集成》、《晏子集成》、《荀子集成》、《曾子集成》、《子思子集成》、《孔子家语集成》、《孔丛子集成》、《子华子集成》、《孔子集语集成》、《商君书集成》、《慎子集成》、《申子集成》、《尸子集成》、《鬼谷子集成》、《墨子集成》、《公孙龙子集成》、《邓析子集成》、《尹文子集成》、《惠子集成》、《孙子集成》、《吴子集成》、《司马法集成》、《尉缭子集成》、《六韬集成》、《三略集成》、《素书集成》、《金匮集成》、《鬻子集成》、《关尹子集成》、《鹖冠子集成》、《文子集成》、《亢桑子集成》、《阴符经集成》、《韩非子集成》、《吕氏春秋集成》、《淮南子集成》、《新语集成》、《新书集成》、《盐铁论集成》、《韩诗外传集成》、《春秋繁露集成》、《新序集成》、《说苑集成》、《法言集成》、《太玄集成》、《桓谭新论集成》、《白虎通集成》、《独断集成》、《中论集成》、《申鉴集成》、《昌言集成》、《傅子集成》、《抱朴子集成》、《刘昼新论集成》、《文中子集成》等系列,共计约4100种著述。诸子白文本只收一、二种有代表性的版本。根据论证会上多数专家的意见,因儒家本来也属于诸子,所以《子藏》也应收《论语集成》、《孟子集成》,这样《子藏》收书将增加到约5000种,整个部头大约与《四库全书》相当。二是为每种著述撰写提要,考述著者生平事迹,揭示著作内容,探究版本流变情况。

  《子藏》收书的原则,一是要体现“全”,二是要体现“精”。所谓“全”,就是要全面发挥其数据性作用,把所有适合这个工程的书籍全部收录进去。所谓“精”,就是要像《四部丛刊》一样,尽可能选择最好的版本,让版本来体现其学术价值。

  至于是否应该挑选出一部分子学著作进行标点整理,作为《子藏》中一个相对独立的单元?对此,参加论证会的专家绝大多数持反对意见,认为《子藏》主要是为专家学者们或具有相当文化基础的子学爱好者们提供一座宏大的资料宝库,不需要对古代文献资料作通俗化的处理。而且,对文句的理解见仁见智,如果标点不好,往往会增加一些新的错误。有鉴于此,《子藏》拟取消对所收入的一部分著作进行标点处理,而力争把学术价值体现在精心选择版本和认真打磨提要上。

  主持人:这么大的项目,准备分成几个阶段来做,计划在何时完成?

  方勇:我们编纂《子藏》,拟借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续修四库全书》的经验,将整部《子藏》分为主体和提要两个部分来进行,首先把主体部分作为重点工程优先影印完成,大约需要8年时间。其次是撰写各种著述的提要,以单行本的形式出版,再汇成《子藏总目提要》,大约需要10年时间才能完成。

  我们将采纳论证会上一些专家的建议,把整个《子藏》工程分两个阶段进行,即先编纂先秦部分,而后编纂汉魏六朝部分,但这不是绝对的,有时可能会采取更为灵活的方法。

  主持人:认识您已好多年了,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当初您是怎么走上诸子学文献整理与研究道路的?

  方勇:我生性倔犟,不愿从众,所以当我早年接触到《庄子》时,就有一种亲近感。1986年我在河北大学中文系获得硕士学位后留校任教,即与中国社科院陆永品先生合著《庄子诠评》一书,由我起草全部书稿,历时四年而后成,凡80万字。其间以河北大学图书馆的资料为基础,又多次到北京、上海、浙江等各大图书馆查阅、抄写或复印有关庄子学资料,共搜集到历代庄子学著作100多种,虽然我当时尚未看到严灵峰先生的《无求备斋诸子集成》中的任何资料,但可谓已对历代庄子学著作了如指掌。此后,我到杭州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虽然读的是唐宋文学专业,但仍心系子学,特别是庄子。1997年7月我进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后流动站从事研究工作,确定以“庄子学史”为较长时期内的研究课题。经过10年多的努力,终于完成了200万字的《庄子学史》,2008年10月已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庄子学史》课题开始后数年,我受到游国恩先生《离骚纂义》的启发,又启动了第二课题——《庄子纂要》,经过多年的努力,今年底将由学苑出版社出版发行,共精装8册。此外,我所撰写或整理的庄子学著作还有8本,有的已出版,有的正在出版中。

  在《庄子》文献搜集、整理、研究过中,我接触到了大量其他诸子学文献资料,便逐步萌发出全面搜集、整理、研究诸子学文献资料的想法。数年前,我把门下的博士后、博士生、硕士生都由庄子学研究转到了其他诸子上。为了联络海内外诸子学学者,凝聚力量,我决定创办《诸子学刊》,并向华东师范大学提交申请报告,成立先秦诸子研究中心,2006年12月12日得到了校长办公会议的批准。校方对先秦诸子研究中心的定位,就是整合全校有关力量,以庄子学研究为先导,全面推进诸子学的研究,而最重要的课题就是编纂《子藏》。

  华东师范大学先秦诸子研究中心整合了本校中文系、历史系、哲学系、古籍研究所、图书馆等部门有关诸子学研究力量,在数年前已编制出《子藏总目》,其中《庄子集成》二年前就编纂完成,并撰写了全部提要。其他诸子集成的编纂和提要的撰写正在有计划地进行中。研究中心将按自身所创造的庄子学文献资料搜集、整理、研究模式,全面展开诸子学文献资料的搜集、整理、研究工作,把《子藏》打造成一座宏大的传世经典库。


华东师范大学《子藏》工程专家论证会


http://www.gmw.cn/content/2010-07/19/content_1184241.htm
 樓主| 發表於 2010-7-21 08:17 | 顯示全部樓層

《子藏》工程纪事

刊发时间:2010-07-19 03:40:13 光明日报
         2003年4月20日华东师范大学与学苑出版社签订了《庄子集成》出版合同,并拟陆续签订先秦其他诸子集成出版合同。此为《子藏》工程的起始。一大批硕士生、博士生协助了此项工作。

  2007年1月26日上海古籍出版社向华东师范大学出具《关于〈子藏〉的情况说明》之公函,其中说:“由贵校先秦诸子研究中心与我社合作出版的大型学术整理丛书《子藏》(暂名,由该研究中心主任方勇担任主编),系与北京大学的《儒藏》、中国人民大学的《清史》规模相当的超大型学术工程……。该项目现已列入我社2007年至2011年的出版计划。”

  2007年2月9日以方勇教授为首的课题组经过多年努力,编成《〈子藏〉工程方案》,并提交给校“985”办公室。此方案概说部分主要包括《〈子藏〉课题的价值》、《〈子藏〉的主要内容、总体框架、基本思路和方法》、《〈子藏〉已有工作基础》、《〈子藏〉的最终成果形式》、《子藏》的经费预算》、《〈子藏〉项目承担者》等内容。后附长达16开40页的《〈子藏〉总目》,详列拟收先秦至民国子学著作书目4100种。

  2009年12月9日先秦诸子研究中心向校方提交《关于〈子藏〉工程的工作设想》,就《子藏》工程启动的一些实质性问题提出了解决方案。

  2010年3月26日-28日华东师范大学举行“《子藏》工程论证会”,校党委书记张济顺出席讲话。会议由原中华书局总编傅璇琮先生担任主席,卿希泰(四川大学)、陈鼓应(台湾)、许抗生(北京大学)、王水照(复旦大学)、陆永品(中国社科院)、张双棣(北京大学)、萧汉明(武汉大学)、郑杰文(山东大学)、赵逵夫(西北师范大学)、张涌泉(浙江大学)、廖名春(清华大学)等先生出席了会议。会议通过反复论证,形成了书面《〈子藏〉论证决议书》。表示坚决支持《子藏》工程的启动。李学勤先生因事不能出席,特向会议寄来了书面《论证意见》,认为“如能汇集成为《子藏》,实在是功莫大焉”。据论证会多数专家的意见,《子藏》应该包括《论语》、《孟子》系列的著作在内,则《子藏》总收书量将达到约5000种。

  2010年4月10日华东师范大学在上海举行了“《子藏》工程新闻发布会”,随后国内许多新闻媒体都报导了《子藏》工程的消息。它向世人宣布,我国一项重大的学术文化工程——《子藏》编纂工程已在上海启动。

(华东师范大学先秦诸子研究中心供稿)

http://www.gmw.cn/content/2010-07/19/content_1184240.htm
發表於 2010-7-21 11:19 | 顯示全部樓層
另悉,山大以郑杰文为首席专家申报了“《子海》整理与研究”工程获批为201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
子藏、子海看来要拼一下了。
 樓主| 發表於 2010-7-27 16:30 | 顯示全部樓層

教授称华东师大重要学术工程遭抄袭抢先申报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7月27日13:36  新闻晚报
  华东师大方勇教授怎么也没想到,他领衔的现代版“四库全书”工程——总字数达10亿的 《子藏》项目竟遭 “拦路打劫”,被曾经参加《子藏》论证会的山东大学一位专家抢先“改头换面”,以《子海》项目申报,并获得201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方教授说,《子藏》准备工作已达7年,是全国学术界的重要工程。

  事件起因

  武大教授博文打抱不平

  近日,武汉大学教授萧汉明博客上的一篇文章在学术界和网络上引发不小争议,这篇博文的题目就叫《学术界又出现拦路打劫事件》。在博文当中,萧教授直言华东师大《子藏》项目被山东大学的《子海》项目抄袭,而自己就是这起“拦路打劫”事件的见证人之一,在他看来,这两个项目“立项内容几乎完全相同,剽窃与打劫的速度之快,不亚于大街上骑着摩托抢东西的贼。 ”

  昨天下午,记者联系上萧教授,他向记者讲述了这起事件的来龙去脉。

  今年3月27日,萧教授受邀来到上海,参加华东师大召开的《子藏》专家论证会,参加论证会的还有来自北大、清华、中国社科院、复旦、浙大、武大和山东大学等高校与学术机构的十多位专家学者。会议经过充分论证,当场通过论证决议书,所有与会专家学者都在决议书上签名。在这次会上,山东大学郑杰文教授也发表了肯定意见,并在论证书上签字。在会上,萧教授并未听到郑教授提及山东大学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最近,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正式下发文件,批准山东大学申报的 “《子海》整理与研究”工程为201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项目,资助经费每年80万元。郑杰文教授正是该项目的首席专家。

  对此,萧教授认为,《子藏》与《子海》,名目只有一字之差,立项内容几乎完全相同,“剽窃与打劫速度之快,不亚于大街上骑着摩托抢东西的贼!”喜欢打抱不平的他在网上发布了这篇博客,“特出此证,以正学风,以张正义,以正视听。”他还表示,学术界出现这类事情,实在是学人的悲哀。管理层在重大项目立项程序上漏洞太多,也为这类事情的发生提供了方便之门。

  随后,这篇博客被迅速转载,网络上的评价也基本呈现一边倒的态势,如网友“路不平我踩”这样评论:“山东大学郑文杰教授真是妄为人师,华东师大请你去参加研讨会,你竟敢把人家的成果抢先申报,这和拦路抢劫有何区别?梁山好汉还知‘不义之财取之何碍’,还懂得忠义之道,你这样做真是愧对先人,你将如何教书育人?如何为人师表?”网友“大肚弥勒笑看世人”也评论道:“学术剽窃,几成家常便饭。世纪末的阴影,徘徊在学术里,就是这种畸形的追求名利。 ”

  由于《子海》项目立项后资助经费每年80万元,共计8年,总资助经费额度达640万元,不少网友还把此事评价为“中国学术界最大的项目剽窃”。

  记者探访

  《子海》是不是“打劫”了《子藏》

  昨日,记者分别联系了两个项目的首席专家——华东师大的方勇教授和山东大学的郑杰文教授。在方教授看来,郑教授的做法简直就是巧取豪夺,他还说,《子藏》项目组和华东师大校方已经向国家社科办提出申诉,希望早日获得公平公正的处理决定;而郑杰文教授则表示,《子海》和《子藏》虽然内容相同,但整理、演绎诸子百家典籍的方法并不相同,并非“剽窃”。

  方勇教授:七年前《子藏》项目就已起始

  昨日,方勇教授接受了本报采访。他对此事感到 “非常遗憾”,他说,《子藏》项目从起始至今已有7年,内容包括诸子百家的著作的整理和演绎,总字数预计将达10亿,一套成品最终形态为1000册700页左右的16开大开本图书,工程浩瀚,堪称现代版《四库全书》。方教授说,早在2003年4月20日,华东师范大学曾与学苑出版社签订《庄子集成》出版合同,并拟陆续签订先秦其他诸子集成出版合同。此为《子藏》工程的起始,一大批硕士生、博士生协助工作。 2007年2月9日,方教授和他的课题组编成 《〈子藏〉工程方案》,并提交给学校“985”办公室。此方案概说部分主要包括《子藏》课题的价值、主要内容、总体框架、基本思路和方法等内容,并附有长达16开40页的《〈子藏〉总目》,详列拟收先秦至民国子学著作书目4100种,这些都有资料作证。

  今年3月26日,华东师大举行“《子藏》工程论证会”,会议由原中华书局总编傅璇琮先生担任主席,北大、清华、中国社科院、复旦、浙大、武大和山东大学等高校与学术机构十多位专家学者出席,最终形成了书面《〈子藏〉论证决议书》。据论证会多数专家的意见,《子藏》应该包括《论语》、《孟子》系列的著作在内,则《子藏》总收书量将达到约5000种。

  方教授说,郑杰文教授也参加了此次论证会,并作了发言,对《子藏》的编撰提供一些建议,但并未提到山东大学或自己也在做类似的工作,这其他与会的专家也可以作证。没想到,本月初媒体上忽然刊登山东大学《子海》项目获得201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的消息,而项目的内容、做法和《子藏》极为相似,随后他和郑杰文教授通过电话询问此事,郑教授的回应是,这是山东大学校方安排自己牵头负责的项目。

  “《子藏》项目是我国一项重大的学术文化工程,可以极大提升海派文化在国内学术界的地位,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方教授颇感无奈,他说,华东师大校方也很支持项目组维权,他们已经向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提出申诉,希望这一争端早日得以解决。

  郑杰文教授:希望用学术圈方法解决此事

  “《子海》和《子藏》是完全不同的项目,我们没有抄袭! ”昨日,记者联系上郑杰文教授,他对此大呼冤枉。他说,《子海》立项并非无中生有,而是早有准备。从2008年起,山东大学在高亨先生 《先秦诸子研究文献目录》(手稿本)基础上,策划“元学术典籍整理与研究”课题,后经专家反复论证,最后以“《子海》整理与研究”工程为名申请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终获立项。

  郑教授解释,在今年3月份《子藏》项目的论证会上,自己之所以没有提及此事,是因为当时这一项目还在等待学校审批,不便提及。而《子海》整理文献的方法是将诸子百家分为“三藏九类”,通过整理、演绎的方式编写,和《子藏》的编写方式不同。虽然整理对象和内容相同,但“学术者,天下之公器”,人人都可以研究,并不能据此说明自己“剽窃”。

  郑杰文教授也感到很受委屈,“清者自清,我不怕同行非议。 ”他表示,希望用学术圈内的方法来解决此事,建议媒体不要用报道“演艺圈”的手法来报道此事,“我们搞传统文化学术研究已经很辛苦了,怎么没人理解我们呢? ”

  第三方观点

  《子藏》在《子海》前启动

  在今年3月26日的《子藏》项目论证会上,清华大学教授、中华书局原总编傅璇琮担任主持。昨天,他也向记者回忆了会上一些情况,他表示,郑杰文教授并未在会上提及《子海》项目,或山东大学已经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的言论。 “从时间上来看,《子藏》的启动应该是在《子海》前面。 ”

  在3月份的论证会上,傅教授对《子藏》评价极高:“《子藏》不仅是华东师范大学的一个项目,应当说是一个国家级大项目,这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盛事;从学术的角度、思想的角度来说,这部书都是很有价值,很具数据性的。盛世修藏,功莫大焉。 ”

  对于《子藏》和《子海》的纷争,傅教授建议双方携手合作,否则对于内容过于相似的巨大工程各自独立做,是一种极大的资源浪费,不过从现实角度考虑,双方合作的可能并不很大,傅教授对此表示无奈,“这件事的后续很可能就是,国家社科基金也批准《子藏》立项,让双方都立项成功,各自进行。 ”

  传统学术操作方法漏洞大

  “这件事将会极大影响山东大学的声誉,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剽窃行为。 ”武汉大学教授萧汉明表示出担心,郑杰文教授此举可能会给学界带来一项很不好的流弊:“以后哪所高校、哪家机构在课题立项获批之前,还愿意召集专家开立项论证会了? ”

  对于郑教授 “山东大学早有准备”的说法,萧教授认为解释不通,“我看过双方在媒体上公布的项目资料,《子海》就是在《子藏》基础上,加了点北大《儒藏》的研究方法,是改头换面而成的产物。在学术界,我们断定‘学术剽窃’是否成立,最重要的依据就是涉嫌剽窃一方,此前有没有起步研究的表现,对此我们在郑教授那里是看不到的。 ”

  也有人认为,就像注册专利一样,谁先注册成功,谁就具有专利权,即使郑教授起步在后,但是获批立项在先,因此《子海》并非剽窃。但萧教授认为,华东师大《子藏》项目其实是按照流程,先论证、公示,再申报立项的传统正规方法来操作,而山东大学《子海》则是突袭战,直接申报立项,钻了国内学术程序上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先论证、公示的漏洞,但学界都看得分明,这件事的实质是“老实人吃亏了”。他据此建议,以后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等项目审批部门不妨出台这样的规定:“所有项目在申报之前必须在网上或传统媒体上公示。 ”这样,如果有人作弊剽窃,就会被及早检举。

  晚报记者 李征 实习生 梁慧 报道
http://news.sina.com.cn/c/2010-07-27/13362076705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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