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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脐厚螺

安大簡《哀誦》初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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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7 20: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講不出再見 於 2025-12-7 20: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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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7 22:0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文經緯 於 2025-12-7 22:04 編輯

簡2、3:南𬪇義竺可,松植楮倀。羅樹川潯可,戶沅澧湘。

“義”或可讀如字?則可以義竹喻舜妃之忠貞忠義

此處似可理解爲:南國的義竹像松一樣直、楮一樣高,羅列分布在沅、澧、湘水邊。
發表於 2025-12-7 23:37 | 顯示全部樓層
在這裏姑妄提出[風孚]一字的猜測:
疑“[風孚]”可讀爲“㯡”。“㯡”,《說文》:“桼垸巳,復桼之。”段注:“既垸之,復桼之,以光其外也。”指通過塗灰、曬乾、再塗漆,使漆器達到光潔的外表。似可取其包掩漆器紋路、使之光潔之義,將簡12-22“[風孚]憂彌傷”理解爲“掩蓋、撫平憂愁,彌合傷痛”。“[風孚]”從“風”,則似可與“㯡”過程中的曬乾動作聯繫。
似有迂曲之嫌,請老師們斧正
發表於 2025-12-8 11:56 | 顯示全部樓層
“臍厚螺”第100樓的排序應該比較可信,我原來參照各家的意見排出了四個編聯組:
(1)1+2+16+17+18+6、(2)10+11+12+13+14+3+9+15、(3)8+19+5+4+20+21+7、(4)22,因沒看到簡背劃痕圖,一直沒法驗證。現在看幾個編聯組尚稱得上與“臍厚螺”排序大體相似,但其中11+8、7+9、3+12都是沒有想到的。6+10我雖然放在一起,也沒考慮直接連讀,其實“鵃鸛雞將可惟可”,最後一個“可”要讀爲“兮”而不是前一個“可”。
現在說幾個以前考慮過的意見,簡1前應該缺1支簡,“玄玉以下席兮”明顯缺主語,也缺謂語,缺簡最末一字可能是持、執一類的詞。
簡16“復命上御兮,服事宜(娥)皇。”“服事”、“上御”前的主語應該是作者(即寫《哀誦》這篇的詞人),而不是如整理者所說的使娥皇服事。這就涉及該篇裏的第一人稱“吾”“我”“余”倒底指誰的問題,依我看全篇都是指作者的。這樣的話如“遠避而不見兮,通吾【19】格于兩星(櫺?)”,就好理解了。前面的主語應該是舜(重華),後面的主語應該是“娥皇”,“通”是說娥皇與詞人交通見面。
簡18+6“晝侍燕處兮,夕【18】友寢牀。”主語也是詞人,“[友+曰]”應該讀爲“侑”,陪侍的意思,當然所謂的陪侍只是陪着二妃聊天、奏樂之類的活動。當然讀“友”也是可以的,陪侍義的“侑”應該也來源于“朋友”的“友”。
簡11“秋(愁)漸獲慱兮”“漸”應如整理者或說訓爲逐漸,“獲”可能讀爲“㦜”,《集韻•鐸韻》“㦜,憂也。”
簡21“從邦風以逕遙兮”,“逕遙”也可能讀爲“輕搖”。
從新的編聯看,簡8+19“□【8】皇處夫流(幽)黃(篁)兮,孤宅此洞庭”,前缺字可補爲“宜(娥)”,後面“孤宅此洞庭”的主語也是“娥皇”。“幽篁”從袁金平《安大簡(三)字詞識小》2025年11月28日說。
簡15+13“狩南【15】以追老兮”,“追”字確應如“汗天山”第34樓釋,讀爲“歸”。
簡7+9“方圓之二女兮,暴【7】至鬲余。作微(美)索風(諷)兮,以招重華。”“暴”似乎猝的義思,“鬲”應讀爲“歷”,經過義。“索”是索要的意思,“索”的主語應是二妃。

發表於 2025-12-8 13:17 | 顯示全部樓層
    【09補】簡1:玄玉以下席兮,[訁倝](獻)其在蒼梧。
    上面我們以爲“[訁倝]”當讀爲“獻”,指進獻、獻祭。
    今按:此字“言”當爲添加的聲符,如此分析,其字似更當讀爲“獻”。“言”聲字與“獻”聲字通假,已有學者討論過。
發表於 2025-12-8 16:04 | 顯示全部樓層
簡10+11:“康樂而不【10】讙”,“讙”是喧亂的意思。
簡11+8:“怊懆【11】其曾城”,“曾城”以讀爲“曾成”或“增成”爲好。
簡19+5:“通吾【19】格于兩星”,“星”應讀爲“楹”或“桯”,即典籍中常見的“兩楹”、“兩楹之間”。
發表於 2025-12-9 15:3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王寧 於 2025-12-9 15:39 編輯

*釋文編連參考桑多涅《安大三〈善而〉〈哀誦〉新編釋文附韻讀》(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2025/12/4),陳琦《安大三〈哀誦〉新編釋文》(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2025/12/6),下發言同。

簡9:至鬲(歷)余作徽索風可(兮),㠯(以)榣(謠)童(重)芋(華)。
按:整理者以“鬲”爲鬲山即歷山是。桑多涅先生云“‘徽’‘索’均指琴弦,‘作徽索’即指彈琴。”“徽”乃琴徽(古琴上用以標識琴弦音位的標誌),代指琴,“作徽”謂彈琴。“索風”當從质量复位先生讀“素風”(4#),即秋風,此當爲樂曲名,加書名號作《素風》。“作徽《素風》”即用琴彈奏《素風》之曲。《禮記·樂記》言“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風》”,“南風”當爲夏風,此作者作琴曲悼念帝舜,反之彈琴以奏《素風》,即秋風。

簡9+13:轉㠯(以)交塙(姣)好【9】㠯(以)追(歸)老可(兮),塙(姣)盡覃亓(其)㠯(以)娛。
“塙”整理者讀“舊”,陳琦先生從鄔可晶先生說讀“姣”。
按:“塙”讀“姣”是,“姣好”指美人。“追”讀“歸”從汗天山先生說(34#)。相當於“覃”的字,簡文寫作從女鹽聲,當即“㛪”之或體,此當讀為淹留之“淹”,沉迷義。此二句是說轉而結交了一位美人想與之歸老,美人卻完全沉迷於享樂。

簡14:徙誐=(言我)亓(其)讒人可(兮),步賢子之倌(館)居。
按:相當於“徙”之字從木[尾+少](娑)聲,當是“桫”之或體,抱小先生讀“斯”,當是。“斯誐=”當讀為“斯誐(譌)言”,此句當讀為“斯誐(譌)言其讒人兮”,《說文》:“誐,嘉善也。”“誐言”即善言。“讒人”當指不好之人,與下文“賢子”義正相反。相當於“步”之字,整理者云從女從步,又或曰從女從止,此字左旁更似“止”,此字疑當釋“𪥧”讀“之”或“止”,這兩句是說此美人用虛偽的言論中傷人,作者只能到賢子(好人)家裡去了。

簡14-15:𦵯吾才(在)湘【14】可(兮),咸樂九都。
“𦵯”整理者讀“蓋”。
按:此字疑當讀“遏”訓“止”。“九都”可能是指九嶷山,《山海經》山名“三天子都”又名“三天子障”,“都”蓋指其蔟聚之山峰。傳帝舜葬九嶷山,為湘水的源頭。《山海經·海內東經》曰:“湘水出舜葬東南陬,西環之。入洞庭下。”此二句意思是好人們滯留我在湘水啊,一起作樂於九都(九嶷山)。
發表於 2025-12-9 22:4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文經緯 於 2025-12-9 22:46 編輯

“作徽索風”之“索”是否可讀爲“索句”之“索”?謂彈琴、構思詩句
發表於 2025-12-10 13:5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汗天山 於 2025-12-10 13:56 編輯

    【24補】以上我們僅根據簡文內容,沒考慮簡背劃痕,故將簡10置於簡16與17之間。現在看來,確實不妥。現在我們認同學者提出的簡6後接簡10的意見。
    同時,簡10後接簡19,換韻不自然,似可疑?

    附:
    簡6-10“鵃鸛鷄𨟻【6】可,𢛧可[言囂]亓與𫊟交昌”句,前曾將“鵃”讀爲“雕”。
    【陳琦】此處的“ [言囂]”可依諧聲讀爲{囂},指紛繁嘈雜。“ [言囂]”蓋“囂”累增義符“言”的或體。疑此處當讀爲“𢛧(唯)可(何) [言囂](囂)”,全句爲“鵰鸛雞獎【六】兮,唯何囂其與吾交唱。”鵰、鸛、雞都來幫助,他們與我合唱有什麼吵鬧的呢?
    ——其理解當可從。“唯何囂其與吾交唱”當即“其與吾交唱唯何囂”,大概是由於要兼顧諧韻而調整語序?

    今按:如此編聯,則後文“交昌(倡/唱)”,似與鳥類之鳴叫有關?據《詩•豳風•東山》“鸛鳴于垤”,可知“鸛”大概是善鳴之鳥,而“雕”似非善鳴之鳥,故讀爲“雕”或可商?
    我們懷疑,“鵃”或可讀爲“雛”,是修飾限定“鸛”的形容詞,“雛鸛”即幼小的鸛鳥。“𨟻(將)”,或是率領、帶領之意,猶“將雛”之“將”。“[言囂]”讀爲“囂”若“嗷”,喧噪,叫呼;哀鳴聲。《説文》:“嗷,眾口愁也。从口、敖聲。《詩》曰:‘哀鳴嗷嗷。’”
    “鵃(雛)鸛鷄𨟻(將)【6】可(兮),𢛧(唯)可(何)[言囂](囂/嗷)亓(其)與𫊟(吾)交昌(倡/唱)?”句意或是謂:鷄帶領着幼小的鸛鳥,它們和我一起相對歡唱有什麽喧囂的呢?
    當然,“鵃”如前讀爲“雕”,“鵃(雕)鸛鷄𨟻(將)”理解爲鷄帶領着鵰和鸛鳥,也可以講通,然似不如讀爲“雛”順當?因“雛鳥”一般鳴叫聲不大,“鵃(雛)鸛”於此文學性語句中,自然更具感情色彩?


發表於 2025-12-10 17:39 | 顯示全部樓層
簡6之“鵃”可能從整理者解釋爲“鶻鵃”更恰當,郭璞《爾雅注》言此鳥“多聲”,孫炎說又稱“鳴鳩”,蓋以其善鳴之故。《圖經衍義本草》卷三十:“鶻鵃,似鵲,尾短,多聲。《東京賦》云:‘鶻嘲春鳴。’或呼為‘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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