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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cbnd

[讨论] 安大簡《詩經》初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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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15 12:59 | 顯示全部樓層
將3.png
發表於 2019-11-15 17:1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潘灯 於 2019-11-15 17:40 編輯

    簡51“ 微信图片_20191115163804.png (絅)衣肅(繡)上(裳)”,釋為“上”的字原作 微信图片_20191115164200.png ,整理者或認為是“尚”之省(原編109頁注8),網友海天遊蹤提出質疑,認為所謂的“裳”,應該就是“堂”的初文“ 图片3.png ”。(參本帖25樓)
    我們認為: 微信图片_20191115164200.png 確由“尚”之下框形筆劃而來,釋“上”明顯與字形不合。可在典籍中,鮮有“尚”通“裳”之例,倒是有“尚”通“常”,“常”通“裳”之例。(參《古文字通假會典》第297、299頁)在楚簡中,本有“裳”字,但大多用“常( 图片2.png )”來示之。如上博簡、新蔡簡、包山簡、長臺關簡等,均如此。依楚人用字之習慣,故我們認為, 微信图片_20191115164200.png 當為“常( 图片2.png )”之省,單純的理解成“尚”省恐不適。













發表於 2019-11-15 22:4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潘灯 於 2019-11-17 20:10 編輯

簡45讀“脅”之字隸定有誤。
脅.png
發表於 2019-11-16 17:09 | 顯示全部樓層
lht 發表於 2019-11-1 21:23
“髢”是支部吧

舊說不可從,當廢。還應從整理者隸定。至於髢,《說文》鬄之或體,也聲。這可能是整理者歸為定紐歌部的原因。182樓潘燈先生的解釋:“<亻衰>通鬄”,微部、錫部也有距離。
發表於 2019-11-18 15:05 | 顯示全部樓層
安大簡中的“穡”與“逵”實為雙聲字,應為一字之異
穡1.png
穡2.png
穡3.png
發表於 2019-11-19 19:3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布之道 於 2019-11-20 11:44 編輯

安大簡《詩經》中有一個从「耳」、「串」聲的字(以下記爲「△」):
    《詩經•召南•行露》:「可(何)㠯(以)△(穿)我𦤿(屋)?29
整理者曰:
    「△」,从「耳」、「串」聲,即「聯」。《說文•耳部》:「聯,連也。从耳,耳連於頰也;从絲,絲連不絕也。」此字見於楚文字,如《璽彙》五六六三、《望山》簡二•三、《包山》簡二六五、《上博八•命》簡五。「聯」屬來紐元部,「穿」屬昌紐元部,兩者音近可通。[1]
斯行之曰:
    此字在楚文字中已出現數次,辭例可說者如包山簡之“~耳鼎”、上博簡《命》5“~壁”,均以釋“貫”爲較優(《出土戰國文獻字詞集釋》6116-6117頁,《上博楚簡文字聲系》2990頁)。安大簡此字對應今本“穿”字,與上博簡“貫壁”一語對應傳世典籍“穿壁”同。尤其是包山簡“貫耳鼎”是鼎口之立耳貫穿鼎蓋之耳,釋“貫”比“聯”要好。[2]
今按:
    整理者之說可從;斯行之以爲釋“貫”爲較優,不必。從此字以「耳」爲義符看,整理者將之與「聯」聯繫是很妥帖的,「串」與「聯」確實音近(見系二等/三等B與來母相通是常例,韻母皆是合口元部*-on),不過謂「“△”从“耳”、“串”聲,即“聯”」,似乎說的太簡潔了。早期“聯”字作「幺/糸」連於「耳」之形,後來相連的糸形或變形聲化爲「𫠩」聲[3]。結合「△」也有「串」上端與「耳」形相連的字形(如《璽彙》五六六三)、類比上引文章中陳劍先生所討論的“聯”字字形源流,可以推測「△」應是“聯”字的另一個“流”,即相連的糸形變形聲化爲「串」聲的楚文字“聯”,整理者謂「即“聯”」至確。目前楚文字不見帶糸形的「聯」,與此說相符。斯行之之言有點含糊,他謂此字釋「貫」而與「穿」“對應”,這種“對應”指的是“同義異詞”還是“同詞”讓人不能判明。整理者就說的很簡明,“音近可通”,即認爲「△」、「穿」是記錄的同一個詞{穿}。
    這裡的疑慮可能在于把這個“見系”的「串」聲字讀爲“昌母”的{穿},似嫌聲母遠隔了。實際上從音韻上看,這無有不妥。{穿}所謂的“昌母”與T系的“端透定知徹澄章昌常”的“昌母”不同,據msoeg觀察,上古聲母系統存在一種“特殊昌母”——所謂“特殊昌母”是指從屬于以母或見組諧聲系(與前元音無關)的昌母字的聲母[3],例字如「車」(這個字有兩讀)、「赤」、「處」等。這類“昌母”的特殊也在於,他們不是在舌根音接前元音(*i/*e)三等韻齶化[4]產生的,諧聲系中也不伴隨“章”、“”兩母。而「穿」正屬於此類“昌母”。
    換言之,特殊昌母、合口元部的{穿}與見母、合口元部的{貫}本來就是一組同源詞,讀「△」爲{穿}或{貫}都可以,只是在於何者更符合古漢語用語罷了。斯行之曰:「安大簡此字對應今本“穿”字,與上博簡“貫壁”一語對應傳世典籍“穿壁”同。」正好說明將「△」讀爲{穿}在古漢語用語上就很合適。九店楚簡《叢辰》簡27,李零先生釋讀爲「串(穿)戶秀(牖)」[5],正確可從,睡虎地秦簡《日書》乙種:「穿戶196壹」,《淮南子》:「穿戶鑿牖」,可見古漢語中{穿}與戶牖搭配是很順適的。
    從字形上也可以說明一下「△」與秦文字「穿」的關係,以求益堅讀「」爲{穿}之心。秦文字「穿」的構字理據向來說不清楚,附會「穴」「牙」會意之說者甚多,但不能讓人信服。我頗疑「穿」正是一個从「穴」、「△(聯)」省聲的字(「𥥯」),秦漢隸書中「耳」與「牙」字形相近互訛(如「邪」分化出「耶」),遂作「穿」形。這種省去聲符的省聲字少見,但並非沒有。如陳劍先生曾經提到的「梳」从「疏」(从「疋」聲)省聲,「酥」从「穌」(从「魚」聲)省聲[6]。時代稍近的秦文字省聲案例,似乎還有「負」从「伓」(从「不」聲)省聲,這從與上博簡《周易》簡33、37中對讀今本「負」的字作从「貝」、「伓」聲(不省)就很容易看出來。

[1]黃德寬、徐在國主編.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一).中西書局,2019:88-89.
[2]斯行之.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http://www.bsm.org.cn/foru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2409),2019/10/02.
[3]陳劍.婦好墓“盧方”玉戈刻銘的“聯”字與相關問題.2018深波甲骨學與殷商文明學術講座(http://ctld.video.nccu.edu.tw/media/1459),2018/12/18;中國文字(第一期),2019(01):159-175.
[4]msoeg.知乎“白沙系统的上古拟音中A代表什么元音?”(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3810825/answer/213227545),2017/08/12.
[5]白一平.“埶”“勢”“設”等字的構擬和中古sy-(書母=審母)的來源[J].簡帛(第五輯),2010:168.
[6]李零.讀九店楚簡[J].考古學報,1999(02):144.
[7]陳劍.甲骨金文舊釋“䵼”之字及相關諸字新釋.復旦網(http://www.gwz.fudan.edu.cn/Web/Show/281),2007/12/29;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二輯).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24.

發表於 2019-11-24 23:04 | 顯示全部樓層
發表於 2019-12-12 22:29 | 顯示全部樓層
硕鼠还是鼫鼠,区别不大。
因为写九棘,延伸到王棘矺鼠。
原来硕鼠除了米仓里老鼠的明面意思,还有从決到射的暗比。
暗指朝间衮衮。三岁贯汝的贯,也应当和射有关。
硕鼠的反过来表达,就是楚茨。
發表於 2020-2-5 19:53 | 顯示全部樓層
潘灯 發表於 2019-11-7 12:04
簡31、32“後人”之“人”當為“氏”。

这个说法感觉音上不太好,陈剑先生有文论之,可参。
發表於 2020-4-7 00:04 | 顯示全部樓層
簡88整理者隸定為"亻衰"之字,右旁從「冉」無疑,則當是說文"嗌"字籒文省去口形,與毛詩"髢"字同屬支錫部。惟"嗌"與"髢"聲母關係較遠,仍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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