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由“人日”說道《日書》所見“人良日”

仲山甫

題記：农历正月初七（今日）是中国传统习俗中的“人日”，在新華网上看到這樣一則帖子：据天津市社科院历史所罗澍伟研究员介绍，中国民间称初七这天为“人日”、“人胜节”或“七元日”。民间传说，女娲造人时，前六天分别造出了鸡、狗、羊、猪、牛和马，第七日造出了人，因此，汉民族认为，正月初七是“人类的生日”。古人认为正月初七以晴为好，寓意人寿年丰，天下大同。汉时东方朔的《占书》中就有“初七人日，从旦至暮，月色晴朗，夜见星辰，人民安，君臣和会”的说法。可见“人日”的说法至少在汉朝时就已流传了。在古代，“人日”有戴“人胜”的习俗。“人胜”是一种头饰，又叫“彩胜”、“华胜”，从晋朝开始有剪彩为花、剪彩为人，或镂金箔为人贴于屏风或窗户，也戴在头发上，因此，“人日”也称“人胜节”。罗澍伟说，过去，“人日”这天，中国一些地方有“麻秆点天灯”、“用豆熬粥治头疼”、“妇女遛弯祛百病”、“登高赋诗”等习俗。但随着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这些习俗多数已消失。想到很久以前寫的一篇讀書筆記，現在把它翻出來貼在這裏，各個千萬不要笑掉大牙啊！1986年湖北江陵岳山秦墓（M36）出土了写在两片木牍上的《日书》文本（以下简称《岳》）。 其中有关于“七畜”的记载。人良日，乙丑，己丑、亥，庚辰，壬辰。其忌，丁未，戊戌，壬午。牛良日，甲午，庚午，戊午、甲寅，丙寅。其忌，壬辰，戊戌，癸亥、未，己丑，乙卯。马良日，己亥、巳、酉，庚辰，壬辰，己未，己丑，戊戌，庚申。其忌，戊午，庚午，甲寅，丁未，丙寅。羊良日，辛巳、未，庚寅，癸未，庚辰。其忌，乙巳，丙午，丁未、□。犬良日，丁丑、未，丙辰，己巳、亥。其忌，辛巳、未。猪良日，壬辰、戌，癸未。其忌，丁未、丑，丙辰、申。鸡良日，丙辰，乙巳，丙午。其忌，庚寅。凡七畜，以壬、卯祠之必有得也，入神行岁局祠之，吉（M36：43正面）丙辰，丁未，不可□□，不隐人民。丙寅，开财□□，不可□及杀之。丙辛，不可刹羊，不隐货。辛□，不可刹机，不利田邑。壬辰，壬戌，不可刹犬，不隐妻子。（M36：43背面）由上述简文可知，这里所说的“七畜”当包括人、牛、马、羊、犬、猪、鸡七种动物。但是何以“人”亦与马牛等畜生并列为七畜呢？这显然和今人常言的“六畜”有别。 《睡虎地秦墓竹简•日书》甲（以下简称“《睡》甲”）和《睡虎地秦墓竹简•日书》乙（以下简称“《睡》乙”） 有相似的记载，我们不妨拿来做个比照。《睡》甲：人良日，乙丑、乙酉、乙巳、己丑、己酉、己巳、辛丑、辛酉、辛巳、癸酉、癸巳。●其忌，丁巳、丁未、戊戌、戊辰、                                   （八0正贰）戊子，不利出入人。男子龙庚寅，女子龙丁。                     （八一正贰）马良日，乙丑、乙酉、乙巳、乙亥、己丑、己酉、己亥、己巳、辛丑酉、辛巳、辛亥、癸丑、癸酉、癸巳、                                              （八二正贰）庚辰。●其忌，丙子、丙午、丙寅、丁巳、丁未、戊寅、戊戌、戊子、庚寅、辛卯。                                                      （八三正贰）牛良日，庚辰、庚申、庚午、辛酉、壬戌、壬申、壬午、癸酉、甲辰、甲申、甲寅。●其忌，己丑、                                                      （八四正贰）己未、己巳、己卯、戊寅、戊戌、戊子、己巳。●戊午不可杀牛。（八五正贰）羊良日，乙丑、乙酉、乙巳、己酉、己丑、己巳、辛酉、辛丑、辛巳、庚辰、庚寅。                                                      （八六正贰）其忌，壬戌、癸亥、癸酉。春三月庚辰可以筑羊卷，即入之，羊必千。 （八七正贰）                                                      猪良日，庚申、庚辰、壬辰、壬申、甲申、甲辰、己丑、己酉、己巳。其忌，乙亥、乙巳、乙未、                                                         （八八正贰）丁巳、丁未。                                                   （八九正贰）（中间略去“市良日”）犬良日，癸酉、癸未、甲申、甲辰、甲午、庚辰、庚午、辛酉、壬辰。●其忌，己丑、己巳、己未、己卯、乙巳、戊                                         （九0正贰）子、戊寅、戊戌。●有妻子，毋以己巳、壬寅杀犬，有央。           （九一正贰）鸡良日，甲辰、乙巳、丙午、戊辰、丙辰。可以出入鸡。鸡忌日，辛未、庚寅、辛巳，勿以出入鸡。                                                       （九二正贰）《睡》乙：马日：马良日，甲申，乙丑、亥，己丑、酉、亥、未，庚辰、申，壬辰，戊辰、未□□□乘之。其忌，甲寅、午，丙辰，丁，壬辰，丁巳、（六八）未、戌 。（六九）牛日：牛良日，甲午、寅，戊午，庚午、寅，丙寅、壬寅，丁酉、未。甲辰，可以出入牛，服之。●其忌，乙巳，□□□□（七0）未，辛丑，戊辰，壬午。（七一）羊日：羊良日，辛巳、未，庚寅、申、辰，癸未。●忌日，甲子、辰，乙亥、酉，丙寅，丁酉，己巳。（七二）豬日：豬良日，壬午、□，戊子、寅，己亥，庚寅、辰、午，辛丑，壬辰，癸未。其忌，壬午，戊午、戌，丁 。（七三）犬日：犬良日，丁丑，丁未，丙辰，己巳，己亥。忌，壬戌，癸未，辛巳。（七四壹），□□□□□□□戌，癸未。忌，丁丑，丁未，丙辰，丙申。（七五壹）鸡日：鸡良日，甲辰，乙巳，丙午，丙辰，庚辰。忌，辛巳、卯，庚寅，丁未。（七五壹）通过比较，我们发现：《睡》甲、乙虽然行文体例相似，宜忌的时日亦大部分相同。但是，明显的区别就是《睡》甲比《睡》乙多出了“人良日”一段。在动物顺序的排列上，《岳》与《睡》的区别也是很明显的，《岳》“牛”在“马”前，“犬”在猪前；《睡》乙除了没有“人”以外。其他各项的顺序和《睡》甲相同。另外，和《睡》简分别介绍每个动物的“良日”和“忌日” 不同，《岳》先总言各动物之“良日”，然后集中在说其“忌日”。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区别是，《睡》甲、乙并没有出现“凡七畜，以壬、卯祠之必有得也”等文字；相反地，《睡》甲在猪、犬之间还插进去一个“市良日”。由此我们或许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睡》简的时代尚未把“人”和牛马羊猪犬鸡并列为“七畜”；而在《岳》的时代，“人”已经纳入到七畜的体系里面了。这一现象到底该如何解释呢？饶宗颐先生认为“人良日”即为“人日”。他认为睡虎地秦简《日书》出现“人良日”是“人日”之名已起于先秦时。关于“人日”的具体意义，饶宗颐引《北齐书•魏收传》：“魏帝宴百僚，问何故名人日？皆莫能知。收对曰：‘晋议郎董勋《答问礼俗》云：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又指出，“此事见宗懔《荆楚岁时记》：‘正月七日为人日，以七种菜为羹，剪彩为人。……’按董勋《答问礼俗》云：‘正旦画鸡于门，七日结人于帐。’‘……旧以正月七日为人，故名人日。’”洪亮吉《释岁》引有下列数句：“又一说云天地初辟，以一日作鸡，七日作人。”饶宗颐指出：“此则类似以色列上帝七日造人之说。” 叶舒宪亦撰文认为“人日”与神秘数字“七”有关，把“人日”当作创世神话。 然而，李学勤曾列举《睡》简中大量资料证明在《睡》简中出现的“人”、“人民”就是奴隶。他说，“奴隶有‘臣妾’、‘臣徒’、‘人民’等称，他们总是和牲畜、财货并列，肯定是被视为主人的财产，其奴隶身份十分明显。” 在这一点上刘乐贤赞成李学勤的观点，并进而认为“《日书》又称男日、女日为人日，也与后世的人日没有直接关系”。 今按：李学勤以“人”为奴隶可谓独具慧眼，实为不刊之论。饶宗颐、叶舒宪二氏之见虽未得其真谛，然亦非荒诞不经。如果把《北齐书•魏收传》所说的各种动物和上引《日书》里出现的动物做一比较的话，我们发现他们几乎是一样的。（《睡》乙无“人”除外）若将《北齐书•魏收传》所说的各种动物顺序倒置，我们甚至会发现他们的排列顺序也基本上是一致的。（《岳》与此稍异，见前文说明）由此可见，后世“人日”或与《日书》“人良日”不无渊源。这种习俗上的沿袭或者正是人类对于早期奴隶时代“历史记忆”的祭祀与重温。以上分析，试图阐明“人良日”的来历以及他与后世“人日”的渊源关系，至于与此关联甚深的“七畜”则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去做阐释。比照这几种文本《日书》的时代，《睡》甲乙本较《岳》稍前。《睡》的时代大概在秦昭王到秦始皇三十年之间，而且甲乙本的年代也可能前后有别。《岳》的年代大概在秦统一前后这一段时间，从出土地区来看，《睡》甲乙和《岳》均在楚国故地。李学勤先生在一篇文章中分析了《睡》甲乙中大量出入奴婢等反映奴隶制生产关系的资料后指出，“很可能楚国的奴隶制在晚周已经衰落了，而公元前二七九年秦命白起攻楚以后，楚境被秦人逐步占领，又把奴隶制带进了这一地区。” 李先生的说法或许并非空穴来风，通过上述对“人日”的排比分析，再结合李学勤先生对当时时代特征的分析，我们或许可以这样来认识“七畜”这一概念：“七畜”中和“马牛羊猪犬鸡”并列的“人”其实是奴隶，历史上从“七畜”到“六畜”这一转变实际上反映了奴隶制度在历史时期的发展进程。这一点在《日书》中或许可以得到佐证。《睡》乙中尚未出现“人良日”的记载，其年代当在秦人侵入楚地之前，它所反映的应当是楚人的观念；《睡》甲中已然出现“人良日”这一说法，其年代应当在秦人侵入楚地之后，秦人在楚人已有的《日书》中加入了自己的意识形态的符号，因而把“人良日”掺入到楚人的《日书》的体系当中；与《睡》相比，《岳》的年代应该更晚，它在《睡》甲的基础上又形成了“七畜”的说法，这应当是秦人对楚地《日书》的进一步改造和修订。

子居

俺有个想法，这里的六畜、七畜，是否就是祭祀时的牺牲呀？良日就是适宜杀牲的日子。新年的七日，祭祀的牺牲渐次隆重，至人牲为最重。有没可能是这种情况呢？

大意觉迷

《答问礼俗》云：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

宋高承《事物纪原·天地生植·人日》：东方朔《占书》曰：“岁正月一日占鸡，二日占狗，三日占猪，四日占羊，五日占牛，六日占马，七日占人，八日占谷。”这里用占字，与秦简的意义相类似。唯多出八日占谷。秦简尚有禾良日。不过注意的是，秦简中的某良日是干支记日，不是固定在新年七日或八日。这个意义和《答问礼俗》《占书》中的意义不太一样。

易泉

奴婢（即所謂的人）与牲畜幷列的例子在日書中似乎比較常見。

子居

《睡虎地日书甲种》

祠父母良日，乙丑、乙亥、丁丑亥、辛丑、癸亥，不出三月有大得，三乃五。祠行良日，庚申是天昌，不出三歲必有大得。人良日，乙丑、乙酉、乙巳、己丑、己酉、己巳、辛丑、辛酉、辛巳、癸酉、癸巳。其忌，丁巳、丁未、戊戌、戊辰、戊子，不利出入人。男子龍庚寅，女子龍丁。馬良日，乙丑、乙酉、乙巳、乙亥、己丑、己酉、己亥、己巳、辛丑、辛酉、辛巳、辛亥、癸丑、癸酉、癸巳、庚辰。其忌，丙子、丙午、丙寅、丁巳、丁未、戊寅、戊戌、戊子、庚寅、辛卯。牛良日，庚辰、庚申、庚午、辛酉、壬戍、壬申、壬午、癸酉、甲辰、甲申、甲寅。．其忌，己丑、己未、己巳、己卯、戊寅、戊戌、戊子、己巳。．戊午不可殺牛。羊良日，乙丑、乙酉、乙巳、己酉、己丑、己巳、辛酉、辛丑、辛巳、庚辰、庚寅。其忌，壬戌、癸亥、癸酉。春三月庚辰，可以築羊圈，即入之，羊必千。豬良日，庚申、庚辰、壬辰、壬申、甲申、甲辰、己丑、己酉、己巳。．其忌，乙亥、乙巳、乙未、丁巳、丁未。．市良日，戊寅、戊辰、戊申戌，利初市，吉。犬良日，癸酉、癸未、甲申、甲辰、甲午、庚辰、庚午、辛酉、壬辰。．其忌，己丑、己巳、己未、己卯、乙巳、戊子、戊寅、戊戌。．有妻子，無以己巳、壬寅殺犬，有殃。雞良日，甲辰、乙巳、丙午、戊辰、丙辰，可以出入雞。雞忌日，辛未、庚寅、辛巳，勿以出入雞。金錢良日，甲申、乙巳。．申不可出貨。．午不可入貨，貨必後絕。蠶良〔日〕，庚午、庚子、甲午、五辰，可以入。五丑、五酉、庚午，可以出。

《睡虎地秦简乙种》

五穀良日，己□□□□出種及予人。壬辰乙巳，不可以予。子，亦勿以種。五穀龍日，子麥、丑黍、寅稷、辰麻、申戌菽、壬辰瓜、癸葵。……木良日，庚寅、辛卯、壬辰，利為木事。．其忌，甲戌、乙巳、癸酉、丁未、癸丑、□□□□□寅、己卯，可以伐木。木忌，甲乙榆、丙丁棗、戊己桑、庚辛李、壬辰漆。……牛良日，甲午、寅，戊午，庚午、寅，丙寅，壬寅，丁酉、未。甲辰，可以出入牛、服之。．其忌乙巳□□□□未，辛丑，戊辰，壬午。

子居

《癸巳存稿》卷十一：“《古今注》云：‘一日鸡，二日狗，三日豬，四日羊，五日牛，六日马，七日为人。’《魏书·自序传》、《北齐书·魏收传》亦引之。《荆楚岁时记》言：‘一日不杀鸡，二日不杀狗，三日不杀豬，四日不杀羊，五日不杀牛，六日不杀马，七日不刑。’又见一道书云：‘天地先生鸡，次狗，次豬，次羊，次牛，次马，始生人，次谷，次粟，次麦也。故曰：一鸡、二狗、三豬、四羊、五牛、六马、七人、八谷、九粟、十麦。正月此十日晴明，十者丰顺也。’《拾遗记》云：‘尧时，祇支国贡重明鸟，如鸡，能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今人每岁元旦，或刻木铸金，或图画，为鸡于牖上，此其遗象也。’案：鸡，取一日为鸡，又得吉音，非尧时遗象。浑天家言天地形如鸡卵，故宜先有鸡，为岁之首日。《事物纪源》云：‘东方朔始置人日。’汪君文台云：‘周必大《二老堂诗话》云：洪兴祖引东方朔《占书》：岁首八日，一鸡、二犬、三豕、四羊、五牛、六马、七人、八谷。其日晴，则所主物育，阴则灾。’”《搜采异闻录》：“《东方朔占书》：岁后八日，一为鸡，二为犬，三为豕，四为羊，五为牛，六为马，七为人，八为谷。谓其日晴则所主之物育，阴则灾。杜诗云：  “元日到人日，未有不阴时。’用此也。八日为谷，所系尤重，而人罕知者，故志按湖人以九日为蚕，十日为麦，此两日与七人、八谷并重云。”《清嘉录》：“俗七日为人日，八日为谷日，九日为天日，十日为地日。”《孝感县志》卷五：“俗更以九日为豆，十日为麻，皆宜晴。” 《浦东老闲话》：“人生日：岁时习俗。农历正月初七日，调人生日。汉东方朔《占书》：‘岁后八日，一日鸡、二日犬、三日猪、四日羊、五日牛、六日马、七日人、八日谷（榖）。其日晴，所主之物育，阴则灾。’后亦有以‘七日为人日，八日为谷（榖）日，九日为天日，十日为地日，人视此四日之阴晴，占终岁之灾样。’民间于人生日这天煮赤豆饭，谓食之有力；或一蔬菜及果实七种作七宝羹。1949年后，此俗渐消失。”

子居

由秦简可见，若新年七日为生而非杀，则是为忌日而非良日。而上古祭祀、祷祠、出入不当取忌日，所以俺推想可能存在着一个由杀牲献祭的良日向民间新年七日七畜宜生不宜杀的转化过程。《周易·说卦传》：“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左传·襄公九年》：“祝宗用马于四墉，祀盘庚于西门之外。 ”《包山》213　……舉禱大水一犧馬。《新蔡》甲三：99　……犧馬，先之一璧，乃而歸之。《新蔡》乙四：139　　……一鹿，北方祝禱乘良馬，珈（加）[璧]《礼记·曲礼》：“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天子以牺牛，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士以羊豕。支子不祭，祭必告于宗子。凡祭宗庙之礼：牛曰一元大武，豕曰刚鬣，豚曰腯肥，羊曰柔毛，鸡曰翰音，犬曰羹献，雉曰疏趾，兔曰明视，脯曰尹祭，槁鱼曰商祭，鲜鱼曰脡祭，水曰清涤，酒曰清酌，黍曰芗合，粱曰芗萁，稷曰明粢，稻曰嘉蔬，韭曰丰本，盐曰咸鹾，玉曰嘉玉，币曰量币。”《礼记·王制》：“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礼记·玉藻》：“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汉书·郊祀志》：“秦襄公既侯，居西垂，自以为主少皞之神，作西畤，祠白帝，其牲用駠驹、黄牛、羝羊各一云。”陆机《要览》：“楚怀王于国东遍起沉马祠，岁沉白马，各饗楚邦河神，欲崇祭祀，拒秦师。”

大意觉迷

楼主的猜测精神是可贵的，从现有资料来看，七畜似乎是包括人的，不过这个概念早就消亡。不知道竹简上的文字是否清晰。而人日和人良日之间的关系若有若无，只是名号上有类似的地方，但具体概念有一定差别。七畜或许有奴隶制度的痕迹，但人良日则是另一回事，暂时无法联系在一起。至于楼上的，不过是杂贴了一些文字，没有表明任何有逻辑的观点，就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