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金文研究必备的三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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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研究必备的三部书——《殷周金文集成》新版?、《新收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器影汇编》、《金文文献集成》 作 者:汪 风   中國文物報（2006年2月8日4版）学术的发展不独有赖新史料的发现及由此推动的研究方法的创新，对传统史料的整理和已有成果的总结也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事实上，如果新史料的发现可以视为构筑新史学的基础的话，我们将首先面临如何科学地进行史料整理的问题，这便意味着新的史料学其实就是新史学的具体体现。   作为考古学和古代史研究的基本史料，商周青铜器铭文由于直出先人手笔，具有特殊的学术价值，因而素为学者所重。北宋金石学兴起以后，访求著录之风日盛，但传统著录方式多为学者一时之见或一家之藏，致一人之器分载数籍，一器之拓散见诸册，加真伪杂糅，优劣互见，为研究者平添了资料检寻和对比的不便。罗振玉曾撰《三代吉金文存》，汇集所知商周金文善拓４８００余件，影响深远。但因成书于上世纪四十年代之初，既未及此后出土的大量新资料，又未包括宋代和清代诸书中的铭刻摹本，学者早感美中不足。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纂的《殷周金文集成》?以下简称《集成》?，奋力收集宋代以来著录、中外博物馆收藏及历年各地出土的商周铜器铭文，收器总数近１２０００件，比《三代吉金文存》增多一倍以上，于１９８４～１９９４年由中华书局陆续以珂罗版精印出版，其学术价值之高，影响之巨，有目共睹，因而广受学术界的欢迎。《集成》的初版本由于卷帙宏大，印数有限，书价高昂，久已难求全套，一般研究者若欲拥有，也着实不易。为进一步满足学术界的急切需要，中华书局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支持下，提供该书原拓，重新制版精印；并且约请原编辑组负责人王世民先生，花费较长时间进行修订，近期将出版发行。    新版《集成》有以下特点：一、将原８开１８册整合为１６开８册，致使书价大为降低，便于有关研究者个人购买。二、将原每个分册的说明集中于全书之末，并对其中著录项下原著录不全和未及著录者作了相当程度的订补。增补的原未及著录之书包括最近二十年国内外出版的金文集录、博物馆藏品图录、考古发掘报告以及有关图籍、论著，共计５０余种。增补的图籍常有过去未见著录铜器的优良图像，这在短时间内难以出版《集成》图像编的情况下，可为研究者提供按图索骥的便利。三、注意订正原各分册间器物断代不一致、出土地表述不一致的失误。四、对战国兵器刻铭及其他字迹不清的器铭，约请研究有素的学者制作摹本，个别原拓不完整的器铭，更换了拓本。五、将中华书局近年出版张亚初先生撰《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一书的释文，加印在器铭之侧，既便于许多难于直接识读金文的读者利用，又便于《集成》与《引得》配合使用。六、将原散见各分册的现藏地索引合编为一，再增编出土地、引用书两项索引。新编《三代吉金文存》、《商周金文录遗》、《金文总集》三书与《集成》的器号对照表，以便比较参考。新版《集成》的器铭拓片基本上仍保持原大，仅个别幅面过大之器适当缩小，但均注明原拓尺寸。由于新版系采用电脑制版，拓片的清晰度明显优于初版本。可以相信，如此修订的新版《集成》将为学者的研究利用提供更大的方便。王国维曾将北宋金石学著作总结为三类，其中《考古图》和《宣和博古图》，既图器形，复摩款识，是比较理想的著录形式。《集成》编辑组原本在编纂拓片集的同时，注意积累图像资料，以期另行成书，后来由于资料收集和其他方面的原因，未能完成。但一些续补之作，则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自《集成》出版以来，各地新见之商周具铭青铜器数量日增，但因散见于各类书刊，扌寻扌奢不易，对其进行分门别类的汇集整理也就成为学术界期待的工作。最近，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钟柏生、陈昭容、黄铭崇、袁国华四先生，合编完成《新收殷周青銅器銘文暨器影彙編》一书?以下简称《汇编》?，即将由台北艺文印书馆出版?全书１６开本三册，约１７００页?。该书根据截至２００５年末海内外出版的上百种书刊，对《集成》出版以后新见的殷周具铭青铜器进行了一次全面而系统的荟萃缀集，间亦收录《集成》失收、未收的资料，总计得器２００５件。举凡器物之铭文墨拓、器形摄影、形制线图、纹饰拓本，均依次类编，并且逐器附以释文，标注简要的说明。所收资料，均经反复核校，完整准确。表述观点，则经仔细研酌，平实允当。其用力之勤，令人感佩。在目前已有的几种《集成》继踵之作中，该书选录最为丰富，体例比较合理，实属可称道的佳作。因此，金文研究者有新版《集成》和《汇编》二书在手，可谓资料备矣。   《汇编》的编者考虑到该书收录的资料多为有明确出土地点的考古工作所获铜器，共计１４００件，占收器总数的７０％，因而上编按出土地点及墓号编排，使科学考古资料的完整性得以保全，以利比较研究。下编收录６００件出土地不明之器，则按现藏地编排?其中博物馆藏器４００余件，私人收藏和藏地不明者１００余件?。条分缕析，眉目清晰。为便于检索，正编之外又有独立成册的附录，内容包括全书收录资料总览，器类、人名、官名、地名、族名等项索引以及引用书目表，其中“总览”一项详细列举收录铜器的器号、器名、字数、时代、国族、发表书刊、器物尺寸、出土时间、出土地、现藏地、流传及备注等基本资料。   新版《集成》与《汇编》二书，虽构思各有千秋，用心互有异同，但其编纂之精细，琢磨之周到，皆堪称首届。两书的出版，对于考古学、古文字学和古代史研究无疑有其重要的意义。   北宋以来的金文研究论著数量浩繁，其中专门之作已蔚为大观，早期学者又常就及身所见彝铭书以题识，跋尾考校，见解散见于文集尺牍，支离难稽，而近代论文则遍及中外学术刊物，加之许多书刊较为罕见，研习者往往因搜求无着而深感窘迫。这些学术成果精益珍贵，足以开启来者，故亟待甄选整理，传承光大。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纂的大型文献汇编《金文文献集成》，作为“中国古文字大系”的一种，汇集历代有关商周金文的研究文献，上起成书于北宋元?七年?１０９２年?的《考古图》，下迄１９８９年，裒辑古今中外学者有关商周金文的研究论作近２０００种，涉及金文研究的各个领域，已由北京线装书局和香港明石文化有限公司联合出版。该书分装８开本４７册，内容十分丰富，是目前最完备的商周金文研究的文献总集。   《金文文献集成》分为上、下编及附编，另有索引一册单行。上编广辑北宋至清四朝学人的金文著述２１６种，其中宋代３０种、元代４种、明代２种、清代１８０种，可谓该备。下编博采清代以后学人论作１６００余种，其中民国时期著作１０１种，１９４９－１９８５年?含港台地区?著作６０种，并慎择论文１５００余篇?１９４９年以前发表者占相当比例?，既富且精。附编遴选外国学者论作２６种，其中西文著作１８种、日文著作８种，多系２０世纪前５０年出版，不乏稀见者。该书所收古籍多善刻异钞，选录文献系统全面，于历代学人之作几网罗靡遗。所辑各项除铭刻彝像、正史文法、器目书笺、年谱杂录外，尤重早期学人题识的撷取，如梁章钜《退庵金石书画跋》、梁廷棺《书余》、陈庆镛《籀经堂钟鼎考释题跋》、何绍基《东洲草堂金石跋》等一批清人书札跋记，久不为人所重，然其众多发端较早的见识，阐绎精湛，影响深远。编者于此旁搜博求，将８０余种此类题识汇集于斯，故持此一编，即收了如指掌之效。   《金文文献集成》为保持所收文献之原貌，除个别罅漏颠踬予以勘正外，悉依原样的形式影印。这部集成的编纂，实际是对北宋以降的商周金文研究进行的一次系统总结，不仅可以省却学者寻检资料之劳，为学术研究提供方便，更可贵的是梳理了金文研究的发展脉络，这无论对商周金文及相关课题的深入研究，还是对学术传承和学术史研究，都有重要的意义。该书收录的金文文献翔实浩瀚，虽研究者个人购买不易，但对充实各地学术机构的文献典藏，促进有关学术研究，无疑将有极为显著的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