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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国语》序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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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4-2 23:0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目录:国语解叙 国语补音叙录 校刊明道本韦氏解国语札记 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 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 国语正义序 国语正义 巴蜀书社1985年4月第1版 出版说明 国语集解叙例 国语集解 徐元诰 撰 王树民、沈长云 点校 中华书局2002年6月第1版 前言 国语 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组 校点 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3月第1版 出版说明 国语 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 校点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3月第1版 出版说明 国语译注 邬国义 胡果文 李晓路 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12月第1版 前言 国语 焦杰校点 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3月第1版 出版说明 白话国语 赵望秦 张艳云 杨军 注译 三秦出版社1998年5月第1版 前言 原始链接http://202.121.7.7/person/donghu/2/hisclass/guoyuxuba.htm
 樓主| 發表於 2006-4-4 23:50 | 顯示全部樓層

国语解叙

国语解叙 三国吴 云阳 韦昭   昔孔子发愤于旧史,垂法于素王。左丘明因圣言以摅(shū)意,讬王义以流藻,其渊源深大,沉懿雅丽,可谓命世之才、博物善作者也。其明识高远,雅思未尽,故复采录前世穆王以来,下迄鲁悼、智伯之诛,邦国成败、嘉言善语、阴阳律吕、天时人事、逆顺之数,以为《国语》。其文不主于经,故号曰《外传》,所以包罗天地、探测祸福、发起幽微、章表善恶者,昭然甚明,实与经义并陈,非特诸子之伦也。遭秦之乱,幽而复光,贾生、史迁颇综述焉。及刘光禄于汉成世始更考校,是正疑谬。至于章帝,郑大司农为之训注,解疑释滞,昭晰可观,至于细碎,有所缺略。侍中贾君敷而衍之,其所发明,大义略举,为已憭(liǎo)囗矣,然于文间时有遗忘。建安、黄武之间,故侍御史会稽虞君、尚书仆射丹阳唐君,皆英才硕儒、洽闻之士也,采摭所见,因贾为主而损益之。观其辞义,信多善者,然所理释,犹有异同。昭以末学,浅闇寡闻,阶数君之成训,思事义之是非,愚心颇有所觉。今诸家并行,是非相贸,虽聪明疏达识机之士知所去就,然浅闻初学犹或未能祛过。切不自料,复为之解,因贾君之精实,采虞、唐之信善,亦以所觉增润补缀,参之以《五经》,检之以《内传》,以《世本》考其流,以《尔雅》齐其训,去非要,存事实,凡所发正三百七事。又诸家纷错,载述为烦,是以时有所见,庶几颇近事情,裁有补益。犹恐人之多言,未详其故,欲世览者必察之也。 ——据《四部备要》排印清代士礼居翻刻宋代明道本《国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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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补音叙录

国语补音叙录 宋庠   按班固《艺文志》种别六经,其《春秋》家有《国语》二十一篇,注:“左丘明著。”至汉司马子长撰《史记》,遂据《国语》、《世本》、《战国策》以成其书。当汉世,《左传》秘而未行,又不立于学官,故此书亦弗显,唯上贤达识之士好而尊之,俗儒弗识也。逮东汉,《左传》渐布,名儒始悟向来《公》、《穀》肤近之说,而多归《左氏》。及杜元凯研精训诂,木铎天下,古今真谬之学一旦冰释,虽《国语》亦从而大行,盖其书并出丘明。自魏、晋以后,书录所题,皆曰《春秋外传国语》,是则《左传》为内,《国语》为外,二书相副,以成大业。凡事详于内者略于外,备于外者简于内,先儒孔晁亦以为然。自郑众、贾逵、王肃、虞翻、唐固、韦昭之徒并治其章句,申之注释,为六经流亚,非复诸子之伦。自余名儒硕生好是学者不可胜纪。历世离乱,经籍亡逸,今此书唯韦氏所解传于世,诸家章句遂无存者。然观韦氏所叙,以郑众、贾逵、虞翻、唐固为主而增损之,故其注备而有体,可谓一家之名学。唯唐文人柳子厚作《非国语》二篇,捃摭左氏意外微细以为诋訾,然未足掩其洪美。左篇今完然与经籍并行无损也,庸何伤于道。因略记前世名儒传学姓氏列之后。   汉大司农郑众,字仲师。作《国语章句》,亡其篇数。   汉侍中贾逵,字景伯。作《左氏春秋》及《国语解诂》五十一篇:《左传》三十篇,《国语》二十一篇。《隋志》云,二十卷。唐已亡。   魏中领军王肃,字子雍。作《春秋外传国语章句》一卷。《隋志》云,梁有,二十二卷。《唐志》亦云,二十二卷。   吴侍御史虞翻,字仲翔。注《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   吴尚书仆射唐固,字子正。注《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   吴中书仆射、侍中、高陵亭侯韦昭,字弘嗣。注《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隋志》云,二十二卷。《唐志》,二十一卷,与今见行篇次同。   晋五经博士孔晁,注《春秋外传国语》二十卷。《唐志》,二十一卷。   右按:古今卷第多不同,或云二十一篇,或云二十二,或云二十卷,然据《班志》最先出,贾逵次之,皆云二十一篇,此实旧书之定数。其后或互有损益,盖诸儒章句烦简不同,析简并篇,自名其学,盖不足疑也。要之《艺志》为审矣。又按:先儒未有为《国语》音者,盖《外》、《内传》文多相涉,字音亦通故邪。然近世传《旧音》一篇,不著撰人名氏,寻其说,乃唐人也。何以证之?据解“犬戎树惇”,引鄯州羌为说。夫改“善”为“鄯”,“国”为“州”,自唐始耳。然其音简陋,不足名书,但其间时出异闻,义均鸡肋。庠因暇辄记其所阙,不觉盈篇。今因旧本而广之,凡成三卷。其字音反切,除存本说外,悉以陆德明《经传释文》为主。亦将稽旧学,除臆说也。唯陆音不载者则以《说文》、字书、《集韵》等附益之,号曰《国语补音》。其间阙疑,请俟鸿博,非敢传之达识,姑以示儿曹云。
 樓主| 發表於 2006-4-4 23:50 | 顯示全部樓層

校刊明道本韦氏解国语札记

校刊明道本韦氏解国语札记   《国语》,自宋公序取官私十五六本校定为《补音》,世盛行之,后来重刻,无不用以为祖,有未经其手,如此明道二年本者,乃不绝如线而已。前辈取勘公序本,皆谓为胜,然省览每病不尽,传临又屡失真,终未有得其要领者。丕烈深惧此本之遂亡,用所收影钞者,开雕以饷世。其中字体,前后有歧,不改画一,缺文坏字,亦均仍旧,无所添足,以惩妄也。雠字之余,颇涉《补音》,及重刻公序本,综其得失之凡,而札记之。金坛段先生玉裁,尝谓《国语》善本无逾此,其知此为最深,今载其校语。惠氏栋阅本,借之同郡周明经锡瓒家,亦载之以表微。参管窥者,以某案别之,旁述见闻,则标姓名,诸注疏及类书援引,殊未可全据,故多从略,总如干条为一卷。至于胜公序本者,文句烦简,偏旁增省,随在皆是,既有此本,自当寻桉而得,苟非难憭,不复悉数矣。嘉庆四年,十月二十七日,吴县黄丕烈书。
 樓主| 發表於 2006-4-4 23:51 | 顯示全部樓層

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

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   乾隆己丑,予在都门。时东原师有北宋《礼记注疏》及明道二年《国语》,皆假诸苏州滋兰堂朱丈文游所照校者。予复各照校一部,嗣奔走四方,无读书之暇。辛丑,乃自蜀归金坛,又遇横逆侵扰,不能读书。壬子,乃避居于苏,颇多同志,黄君荛圃其一也。常熟钱氏从明道二年刻本影钞者在其家,顾君千里细意校出。读之,始知外间藏书家《国语》,皆自谓明道二年本,而譌踳夺■,参差乖异,皆传校而失其真者也。今年荛圃用原钞付梓,以公同好,此书之真面目始见。因思北宋《礼记注疏》,当年惠松厓先生,用吴企晋舍人所藏刻本照校流传。今刻本闻在曲阜孔氏,安得如《国语》之不失其真也?或曰,此本瑜瑕互见,安必其胜于宋公序氏所定之本耶?余曰:凡书必有瑕也,而后以校定自任者出焉,校定之学识不到,则或指瑜为瑕,指瑕为瑜,而玼颣更甚,转不若多存其未校定之本,使学者随其学之浅深,以定其瑜瑕,而瑜瑕之真固在。今公序所据之本皆亡,惟此岿然独存,其譌误诚当为公序所黜,而其精粹又未必为公序所采,是以荛圃附之考证,持赠同人,此存古之盛心、读书之善法也。古书之坏于不校者固多,坏于校者尤多。坏于不校者,以校治之;坏于校者,久且不可治。邢子才曰:误书思之,更是一适。以善思为适,不闻以擅改为适也。余既喜是书之出也,因举余旧得是书之难、荛圃今刊是书之意,用揭于篇首。嘉庆五年,岁在庚申,三月,长塘湖居士段玉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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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

重刊明道二年国语序   《国语》之存于今者,以宋明道二年椠(qiàn)本为最古。钱遵王《读书敏求记》举《周语》“昔我先王世后稷”及“皆免胄而下拜”二事证今本之误,是固然矣。予于《敏求》所记之外复得四事:《周语》“瞽献曲”,注:“曲,乐曲也。”今本“曲”皆作“典”;“高位实疾颠”,今本“颠”作“偾”;《郑语》“依、畴、历、华”,今本“华”作“莘”。《吴语》“王孙雒”,今本“雒”作“雄”。此皆灼然信其当从古者。今世盛行宋公序《补音》,而于此数事并同今本,则公序所刊正,未免失之觕疏。至如“荆妫”之讹为“■妫”,《补音》初无“■”字,是公序本未误。然不得此本,校书家未敢决“■”之必为“荆”。予尝论古本可宝,古本而善乃真宝,于此本见之矣。吴门黄孝廉荛圃得是书而宝之,又欲公其宝于斯世,乃令善工重雕以行;别为《札记》,志其异同,凡字画行款,一从其旧,即审知豕亥烂脱,但于《札记》正之,而不易本文,盖用郑康成注《乐记》、《中庸》之例。宋世馆阁校刊经史,卷末多载增损若干字、改正若干字,其所增改未必皆当,而古字古音遂失其传,予尝病之。读荛圃斯刻,叹其先得我心,可以矫近世轻改古书之弊,其为功又不独在一书而已也。嘉庆五年三月十二日,竹汀居士钱大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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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正义序

国语正义序 归安 董增龄 撰   太史公《自序》“左丘失明,厥有《国语》”,《汉书·艺文志》“《国语》二十一篇,左丘明著”,汉儒之说彰矣。隋刘光伯、唐陆淳、柳宗元始有异议,摭拾异同,毛举细故。后人遂指《鲁语》皇华五善语言六德文与《左》违;《内传》谓鲁哀十七年楚灭陈,鲁哀二十二年越灭吴,《外传》谓吴既灭之后,尚有陈、蔡之君,执玉朝越;黄池之会,《内传》先晋人,《外传》先吴人;《周语》自穆王至幽王,《郑语》独载桓、武而庄公以下无闻,皆《春秋》以前事,以傅会刘、柳之说。然宏嗣①明言《国语》之作,其文不主于经,则固不必以经为限矣,至内、外《传》同出一人而文有异同。试以《史记》例之。《郑世家》以友为宣王庶弟,《年表》又以友为宣王母弟;黄池之会《晋世家》谓长吴,《吴世家》又谓长晋。迁一人之说,其不同如此。至《内传》,则成十六年苗贲皇曰“请分良以击其左右而三军萃于王族”,襄二十六年声子述苗贲皇曰“吾乃四萃于其王族”,是左氏各承晋楚两史旧文,慎以阙疑,不敢参以臆断也;又成十六年“塞井夷灶”二语属之士匄,襄二十六年又属之苗贲皇。《内传》一书如此,又何疑《外传》、《内传》之有参差乎?班氏《艺文志》言《公羊传》十一卷,《公羊外传》五十篇,《穀梁传》十一卷,《穀梁外传》二十一篇,则作传者必有《外传》以曲畅其支派。《国语》之为《左氏外传》正同一例。《公》、《穀》二家外传已逸,安知彼之《外传》不与其《内传》亦有牴牾乎?故宏嗣断以为出左氏之手。   《内传》之出,献自北平侯张苍,《外传》不知何时始出。贾子《新书·礼容下篇》载单靖公、单襄公事,皆采《国语》,则《国语》之出亦当在汉文帝之世。《儒林传》载贾生治《春秋左氏传》,今又兼述《国语》,则贾生亦以《内传》、《外传》之同出《左氏》也。班氏《艺文志》既载《国语》二十一篇,又载《新国语》五十四篇,刘向所分,则汉时《国语》有两本,今所传二十一篇与班《志》合。然《公羊疏》第六卷引《国语》曰“懿始受谮而烹哀公”,《公羊疏》第二十一卷引《国语》曰“专诸膳宰,僚嗜炙鱼,因进鱼而刺之”,《史记·夏本纪》裴骃《集解》引《国语》曰“敷浅原一名博阳山,在豫章”,《水经·河水》注引《国语》曰“华岳本一山当河,河水过而曲行,河神巨灵手荡脚蹋开而为两,今掌足之迹仍存”,《水经·瓠子河》注引《国语》曰“曹沫挟匕首劫齐桓公返遂邑”,《史记·补三皇本纪》索隐引《国语》曰“伏羲风姓”,《夏本纪》正义引《国语》曰“满于巢湖”,《邹鲁列传》索隐引《国语》曰“楚人卞和得玉璞”,《礼·祭法》疏引《国语》曰“神农之子名柱,作农官,因名农”,《文选·东京赋》注引《国语》曰“分鲁公以少帛綪茷”,《文选》卢谌《赠刘琨诗》注引《国语》曰“齐大夫子高适鲁,见孔子曰:‘而今而后,知泰山之为高,渊海之为大也。’”今本皆无之,则逸者不少矣。然裴骃引“敷浅原”一条,郦道元引“华岳”一条,《文选》注引“子高”一条,其文与《国语》绝不类,议者疑之。《齐语》一篇皆《管子·小匡篇》之辞,《管子》远出《左氏》之前,必不预知《国语》之文而袭之,窃疑《齐语》全亡,而后人采《小匡》以补之与?说者又谓《越语》下卷,疑非《国语》本文,其与他卷不类。又《国语》叙事虽不尽有年月,然未尝越次,今上卷已书越灭吴,下卷复从句践即位三年起,他国无此例。《内传》无范蠡姓名,《外传》止《吴语》一见,在五大夫之列,旅进旅退而已,至此卷乃专载蠡策,若灭吴之事蠡独任之者,殊非事实。《艺文志·兵权谋》有《范蠡》二篇,此殆其一,但搀入当在刘向以前。龄案:孔晁本二十卷,则第二十一卷孔博士已不信其《国语》真文矣。宋公序《补音》本及天圣本两家并行,近曲阜孔氏所刻用《补音》本。今兼收二家之长,而用《补音》本者十之七八云。为之注者,有汉郑众、贾逵,魏王肃,吴虞翻、唐固、韦昭,晋孔晁七家。今唯韦解尚存,然已间有逸者,如《禹贡》疏引韦解云“以文武侯卫为安王宾之,因以为名”,《文选·东京赋》注引韦解云“綪茷,大赤也”,今本皆无之。郑注则他书征引者仅有数条。其余四家贾、王、虞、唐除韦所引外,则《史记》集解、索隐、正义、《诗》疏、《周礼》疏、《春秋左传》疏、《公羊》疏征引为多。孔出韦后,亦见于诸疏及《史记》注。今皆采掇,以补宏嗣之义。   韦解孤行天壤间已千五百余年,未有为之疏者。窃意许叔重、郑康成两君为汉儒宗主,自三国分疆而儒学为之一变,宏嗣生于江南扰攘之秋,抱阙守残,视东汉诸儒已非其时矣,其所解固援经义而与许、郑诸君有未翕合者,依文顺释,义有难安,况墨守一家之说,殊非实事求是之心,用是采撷诸经旧说,间下己意,非求争胜于青蓝,不敢面谀夫鹿马。检杨氏《穀梁正义》间与范氏之注语具抑扬,则知疏不破注之例古人亦所不拘。今铨释韦解之外,仍援许、郑诸君旧诂,备载其后,以俟辨章,譬导水而穷其源,非落叶而离其根也。韦解体崇简洁,多阙而不释,《史记》集解、索隐、正义及应劭、如淳、晋灼、苏林、颜师古等家《汉书》注、章怀太子《后汉书》注,凡于马、班正文采取《国语》者,各有发挥,或与韦解两歧,或与韦解符合,同者可助其证佐,异者宜博其旨归,并采兼收以汇古义。錞鼓不同音而皆悦耳,荼火不同色而皆美观也。国邑、水道以《汉·地理志》、《后汉·续郡国志》为主,而参以《水经注》、《元和郡县志》、杜氏《通典》诸家,并列我朝所定府厅州县之名,庶览者瞭然。至于宫室器皿衣裳之制度,则孔、贾诸疏具存,止撷简要,不事详叙。唯是赋性颛愚,疏于搜讨,况草茅孤陋,既不获窥秘府鸿章广资闻见,又不获交四方硕彦共得切磋,固蔽是虞未敢自信。今年踰四十,平日所闻于师友者,恐渐遗忘,是以就已撰集者写录成编。奋螳螂之臂,未克当车;矢精卫之诚,不忘填海。岁在阏逢阉茂②,始具简编;时经五稔(rěn),草创初成,勉出所业,就正君子。倘披其榛芜,匡其缪误,俾得自知其非,庶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之责,则重拜大贶,感且不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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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正义 [清]董增龄 撰 巴蜀书社1985年4月第1版 出版说明   《国语正义》为清董增龄所撰,共二十一卷。《国语》自传世以来,注家不少,唯三国韦昭注本独存。本书作者有感于自注后千五百年间未有为之疏者,乃发奋为之,积五年之功,撰成是书。董氏实事求是,不墨守一家之言,故搜罗广博,凡韦解逸文而见于其他注疏者,或韦解前后已失传的各家注释(包括汉郑众、贾逵,魏王肃,吴虞翻、唐固及晋孔晁)而散见于其他注疏者,皆采掇而移录之,以补韦解之义。又,作者于诠释韦解之外,复援引汉代许慎、郑玄旧诂,备载其后,以俟辨章。再者,韦解体崇简洁,多缺而不释,而自汉唐以来诸家注疏如《史记索隐》等,凡于马、班正文引《国语》者各有发挥,或与韦解两歧,或与韦解一致,董氏以“同者可助其佐证,异者博其指归”,而兼采并收,以汇古义。故本书为汉唐以来《国语》诸家注释之集大成者。凡研究《国语》者,不可不读此书。   本书版本为光绪庚辰章氏式训堂精刻本,而其祖本为作者兼收北宋宋公序《补音》本之长而刻印的,故板刻精良,基本上保存了宋刻本的原貌,甚为难得。今据王利器先生珍藏原版影印以饷读者。 巴蜀书社 一九八五年四月
 樓主| 發表於 2006-4-4 23:53 | 顯示全部樓層

国语集解叙例

国语集解叙例   大史公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又谓左氏欲传《春秋》,先作《国语》①。故《国语》在汉时有《春秋外传》之名,与《左传》称《内传》者相表里也。自叶少蕴谓《春秋传》作于左氏,《国语》为左丘氏,不得为一家,文体不同,亦非一家书;刘炫谓鄢陵之败,苗贲皇之所为,《楚语》云“雍子之所为”,与《传》不同,《国语》非丘明作;柳宗元谓《越语》之下篇非出于左氏,异议嚣腾而莫可究诘。窃尝论之,《国语》之文异于《左传》之大者,莫如越灭吴一事。《左传》以伐吴后三年围吴,又三年而灭之;《越语》则自反国后四年伐吴,遂居军三年,待其自溃而灭之,《左传》自伐吴至灭吴凡六年;《越语》自伐吴至灭吴凡三年。《左传》自吴及越平至灭吴凡二十二年,《越语》自越及吴平至灭吴凡十年。其重要牴牾如此,诚令人不能无疑于作者,不得徒诿曰“传闻异词”也。顾考其书,于三代之遗文坠典,春秋之嘉言善行,粲然在目,经国行事所取资,博物君子亦所不废,即与《左传》出入,正可藉供参校,初不因作者为谁略掩其洪美也。是书注有郑、贾、虞、唐、孔、韦诸氏,今多散佚,唯韦《解》备,本有贾、许、明道、公序诸刻,公序本精,唯《补音》传。且云,本精亦时有讹漏,注备仍难免附会。后之学者有董氏《正义》,汪氏《考异》、《发正》,黄氏《札记》,陈氏《翼解》,王氏《述闻》,俞氏《平议》,吴氏《补注》。用力勤矣,所得为多②,然详此略彼,入主出奴,时可考见,盖未荟集而折衷之,则无由剂其平而究其用也。闲尝采识诸说于简端,阙者补之,疑者存之。念治斯学而未能专者,或疲于翻检,昧于是非之辨也,乃纂理以请益于世,不复自揣其愚,假曰有一得焉,则更知所以淬厉矣。纂例如次:   传文以明道、《补音》二本为据,则其是者从之。其疑异脱衍,胥注句下。有依他说订正者,仍列原文于《集解》,证以他说。   注文以韦《解》为准,字句讹者,胥依《考异》、《札记》改正,有依他说改正者,与注中注明。韦《解》未采之三君注,间据《辑存》补入于《集解》。   韦《解》训讹,有说可易者易之,仍列韦《解》与《集解》,复引他说解之。   地名今释,几经考定,即用他说亦然,为便于行文计,或不详载书名,但非尽历其境,倘有讹误,诸待教正。   传文阙注,无说可采者,搜集他书补之。韦《解》训讹,无说可易者,则附存鄙疑,聊资商榷。   各篇分章,或同《补音》本,或同明道本,要视文义分合为断。   注上有围者为《集解》,否则为韦《解》。 中华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徐元诰识于海上。   ①大史公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又谓左氏欲传《春秋》,先作《国语》 按所谓“左氏欲传《春秋》,先作《国语》”,乃司马光之说,见朱彝尊《经义考》卷二○九,此文以司马迁当之,甚误。   ②后之学者有董氏《正义》,汪氏《考异》、《发正》,黄氏《札记》,陈氏《翼解》,王氏《述闻》,俞氏《平议》,吴氏《补注》。用力勤矣,所得为多 按所列诸家皆为《集解》所采取者,尚有沈镕《国语详注》,书中所采亦多,而独遗之。又吴氏之书为《国语韦解补正》,此作《补注》,亦为小失。
 樓主| 發表於 2006-4-4 23:54 | 顯示全部樓層
国语集解 徐元诰 撰 王树民、沈长云 点校 中华书局2002年6月第1版 前言   《国语》是一部重要的古史书,向来与《左传》相表里,因而有“《春秋外传》”之称。其实二书除内容同以记载春秋时期史事为主以外,在编著体例以及成书经过等方面都自有本源,不可同日而语。相传《左传》为左丘明所著,于是《国语》的著作权也归在左丘明的名下,其主要根据是司马迁说的一句话:“左丘失明,厥有《国语》。”这位失明的左丘与左丘明在字面上很容易混淆,但不能便说成为一个人,是显而易见的。左丘明曾为孔子所称道(见《论语·公冶长》),至少是春秋末年的人。司马迁在说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之上,写的是“屈原放逐,著《离骚》”。其下写的是“孙子膑脚而论兵法”。屈原和孙膑都是战国中期的人,左丘的时代应与他们相当,不会早于战国中期,这也说明《国语》的编成不能早于战国早期。   《国语》是编辑成书的,各篇的写作时代很不一致,从内容上详加考察,大致《周》、《鲁》、《晋》、《郑》、《楚》各《语》多为当时人所记,其时代较早;《齐》、《吴》、《越》三《语》为后人追记之笔,当为战国中前期时人所写。《楚语》上记申叔时论教导太子说过一句话:“教之《语》,使明其德而知先王之务用明德于民也。”可见“《语》”是当时很受贵族统治者重视的一种记载,《国语》便是集合各国之“《语》”而编成的一部书,所以称为“《国语》”。拙作读史札记中有一篇《国语的作者和编者》,略论其书之写作与编纂成书的要点,本书已收为附录,今不详论。   《汉书·艺文志》云:“《国语》,二十一篇。”后世幸无重大失误,并有多人为之作注,重要者为东汉时的郑众、贾逵,魏晋时的王肃、唐固、虞翻、韦昭、孔晁等。唐宋以来,各家之注多失传,惟韦昭《国语解》独存于世。北宋时,宋庠字公序,对《国语》及韦《解》曾加整理,并作《国语补音》三卷,成为主要的传世之本。又有仁宗明道年间所刊之本,清黄丕烈重刊之,并作了校勘札记。于是自清代中期以后,明道本与公序本同为《国语》通行之本。   清代学者校注《国语》者甚多,大致可分为二类:一为全刊《国语》本文及韦《解》更加附注者,为补注性质,另一种则仅摘列《国语》及韦《解》有关文句加以校勘诠释,而以后者为多。最重要者为汪远孙之《国语校注本》三种,即《三君注辑存》四卷,《国语发正》二十一卷,《国语考异》四卷,三君谓贾逵、唐固与虞翻。此外如刘台拱《国语校补》、汪中《国语校文》、陈瑑《国语翼解》等,又王氏《经义述闻》,俞氏《群经平议》,也都有重要的校释成果。取补注性质者,较早有董增龄之《国语正义》,正文依公序本,韦注加“解”字,《正义》则加“疏”字以别之。清末民国间有吴曾祺之《国语韦解补正》,因其晚出,采摭各家之说较多。其后有沈镕撰《国语详注》,惟存《国语》正文,摘列重要词句,略加诠释,其性质为重注而非补注。徐元诰之《国语集解》行世最晚,而能网罗各家之说,取补注形式,较其前各书为加详,读《国语》者从而得到一定的便利。   《国语集解》之编撰方式虽善,其编撰工作则甚为粗疏,成为其书之最大缺陷,不仅多文字之误,更时有自相脱节,或画蛇添足,甚至无的放矢者。如叙例首称:“太史公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又谓左氏欲传《春秋》,先作《国语》。”按所谓“左氏欲传《春秋》,先作《国语》”,乃司马光之说,竟强加于司马迁,直为常识性的谬误。又如《周语》上“昔我先王世后稷”句下,《集解》引汪远孙云:“不窋非弃之子。”下文“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句下,韦《解》云:“不窋,弃之子也。”吴曾祺《国语韦解补正》云:“《路史》:‘稷生台■,台■生叔均。’是不窋非后稷弃子,注有误。”《集解》引《路史》之文后,略作申释,得出结论:“不窋不得为稷子明矣。”此乃全取吴氏之说而不具其名。在“自窜于戎狄之间”句下又引戴震《毛郑诗考正》之说,论证不窋非弃之子,而后作“元诰按”,谓:“不窋非弃之子,已上汪、吴说已言之,得戴说益详矣。”所谓“已上汪、吴说已言之”,惟见汪说,而吴说则无其名,明为自相脱节。又如同卷有大段衍文,自韦《解》“祭其神为农祈也”,下接正文“太史赞王”,韦《解》“赞导也”,正文“王敬从之王耕一■”,皆为重衍之文。又多全句脱落者,如《周语》下脱去正文“诸侯会于柯陵”六字,又韦《解》“庆克通于灵公之母声孟子,国佐召庆克而谓之”十九字全脱。最为谬妄无稽者,为作无的放矢之考证。如《齐语》“多其资币”一句,各本皆无异文,本书则“资”误作“质”,《集解》作“元诰按”云:“《管子·小匡》篇作:‘多其资粮,财币足之。’疑此文‘质’为‘资’误,资币即资粮财币之省。”以“资”为“质”,或为初稿一时笔误,检查原文,即可改正,而为此竟写成一条考证,不仅为徒费笔墨,实最足以说明其工作之粗疏。又如《鲁语》下有“诸夏”一词,《集解》引《论语》包注:“诸夏,中国也。”于意已足,下文又引邢《疏》详释“华夏”亦谓中国,可谓画蛇添足。而所引邢《疏》之文,以《左传》“诸华必叛”误作“诸夷必叛华夏”,实为误上加误。又如《晋语》四,《集解》云:“元诰按:晋常以蒐礼改政令,文公四年,蒐于被庐,作三军。……六年,蒐于夷,舍二军。……八年,蒐于清原,作五军。”按,文公四年、八年,皆晋文公之纪年,六年则鲁文公之纪年,当晋文公之子襄公七年,此文竟混为一谈。又如《晋语》七,“公伐郑,军于萧鱼”章内有《集解》,只作“元诰按”,其下无文,亦为荒疏之例。   其书在浪费笔墨之外,有时则过于简涩。如《郑语》有句云:“物一无文。”其下韦《解》云:“五色杂,然后成文。”以韦《解》相校,则物字应为“色”字之误,故汪远孙《国语考异》云:“《考正》云:‘物当作色。’”本书径改为“色一无文”,而不言“色”原作“物”,亦不著汪氏之名,仅书“色字,依《考正》”。因正文与韦《解》皆有“色”字,使人无从辨别其为何所指者。其引用前贤之文多不著本名,如《晋语》六,韦《解》云:“发鉤,楚公子茂。”“茂”字各本原作“茷”,汪氏《国语发正》予以校正,本书即据以改正,而作:“元诰按:发鉤合声为茂。”不言为取自汪氏之说。在引述前贤之文时又多妄作删改,致失原义。如《周语》中引项名达之说:“日后十八度之星,恒朝见东方。日前十八度之星,恒夕见西方。”“朝”字“夕”字均被略去,时间观念为之不明。又如《鲁语》下,《国语发正》引《周礼》注吕叔玉之说后指出其说,“或是相传古义”,《集解》则改为:“汪远孙曰:‘吕说当是西京旧说。’”所谓“古义”原不以西京旧说为限,妄改遂失本义。又如王念孙、引之父子之说,皆见于《经义述闻》,而每条则标明“家大人曰”,或“引之谨案”,极为明晰,《集解》二名多错举,亦其疏舛之一证。   《国语集解》之疵误虽多,而其书能容纳清代以来各家校释《国语》之成果,两相权衡,可谓瑜瑕参半,如能正其疵误,则嘉惠读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爰加董理,标点全文之外,更着重校勘,共计写成校记一千一百六十余条,每条按序编号,而总附于每卷之末。原书所载序跋,则改为附录,刊于全书之后。全书由沈长云同志标点初稿并摘出有关问题,而由我最后定稿,写成校记。时间既迫,又杂事纷纭,未能从容校勘,漏罅必然多有,幸祈读者不吝校正为感! 王树民 一九八六年岁末于北京 附点校则例   《前言》为应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之邀,点校本书后仓卒写成者,而该所以经费困难,未能付印,搁置达十余年之久。今幸由中华书局刊行,爰就旧稿重为校订,并略陈则例于次。   一、以尽量保持《国语》及韦《解》之本来面目为原则,《集解》所涉及之书,皆取以对勘,《集解》有误者,即据以订正,并在校记中举出其书名或人名。于公序与明道二本,其一致者称之为各本;相歧异时,取其义长者;或可两存者,则别存其一于校记中。   二、《集解》或有无的放矢之言及偏失之词,皆为删去,而在校记中说明之。   三、书中间有同文异体之字,如“郤”与“郄”,皆改用同一字体,而不另出校。   四、原书目录仅以卷为次第,过于简略。今重为排定,同卷之内,按所记之事,划分段落,取其首句为题,并为之编号,以便检阅,而收原目录于附录中,以存其原式。   五、校记编排以原书卷次为单位,在同卷之内,按所纪之事划分段落,取其首句为题,以问题出现前后为次,标明序号于其下,按序号写成校记,附于每卷之后。既便于检阅,且免隔断原文之弊。   六、标点符号为一般古籍整理所使用者。须略说明者,初引号用「」,复引号用『』,专名号用______,书名号用~~~~~~,而删节号与波折号等一律不用。 王树民 二○○○年三月二十四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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